墨染這邊的活也只剩下山上的房子,以著阿慶的意思是:
這邊是南方土不上凍,反正村民都在閑著,只要不下雨,不刮大風,就先干著,誰也不知道明年還會有什么活等著大家,正好快過年了,讓大家多賺些錢,好好過個年。
墨染想想也是,明年她的藥材成長起來,要采摘,茶樹長出了葉子,也要采摘,要制茶,也是要人手的,即然他們不想休息,那她就不多事了,本想著天太冷,讓他們好好過冬的。
好在阿慶是個實在人,把活交給他,還是放心的,于是畫了圖紙連同銀子一起交給他,讓他帶著人去蓋山上的房子。
這個冬天基本上就閑下來了,姜銘宇和姜空是一進臘月時搬過來的,父子倆搬到這里,一般情況下很少出門,除非要采買生活用品。
而妖艷男,從那天搬到這里,就沒見他出過門,房子一蓋好,工人一撤走,他家的大門就一直緊閉著。
這兩家跟墨染家一樣,上面掛了一個門匾,一個玄宅,一個姜宅。
玄宅就玄一玄二和妖艷男三人住著,連一個侍候的都沒有,姜宅是他們父子倆住著,兩家都是沒有下人。
但是一到飯點,兩座宅子就傳出來炒菜的香味,誰聞到誰咽口水,哪頓都有肉。
姜空和姜銘宇兩人很接地氣,一直都是布衣打扮,除了房子好一些,家里有輛馬車外,其它都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玄宅就不同了,人長的好,馬車氣派,穿的也好,相比較之下,在大旗村未婚姑娘的眼里,玄家比姜家更吃香,更吸大姑娘的眼球。
這一點,他們三人同時都發現了,感覺自己的衣著實在是和這里的人格格不入。
于是,在玄一的強烈要求之下,三人全換成普通的布衣。
妖艷男讓人給他訂制的穿衣鏡,早就到了玄宅,他穿著布衣站在穿衣鏡前,黑著臉,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穿布衣就有男人味了?還是那丫頭喜歡穿布衣的男人?本王穿上布衣,也難掩這滿身的風華”
玄一和玄二兩人在一邊捂著嘴好想笑“主子,那丫頭說的男人味,不是指穿衣,是指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不就是個蘭花指嘛”
“嘿嘿,我和玄二跟著您那么多年都習慣了,要不是那丫頭,我們也沒有發覺有什么不妥,那丫頭不喜您這樣,您把蘭花指改了不就得了,雖說您的容貌改變不了,但是您可以從穿衣,說話語氣上稍微調整一下”
“本王也不想這樣啊,還不是從小被母后給害的,養成了這個習慣,若不是那天被丫頭那么一說,本王還沒有察覺到,我的母后真是害人不淺啊”
“您是王爺,咱們大蕭國最得寵的皇子,除了皇上,這世上就您最尊貴了,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敢說什么?”
“是,他們不敢說什么,弄得本王象個太監,讓別人見了在心里笑話”
“哪有,不就是用蘭手指拂下頭發嘛,怕是這世上也就那小丫頭這樣說您了,您看看那天,村里的人都被您那動作給折服了”
“那行,那你倆給本王來一個?讓本王看看,男人蘭花指是個什么樣的”
“這,恐怕不太好吧”
“怎么?你們不是說這個動作好看嗎?那你們來,反正這里就咱們三個,沒人會看見”
“我們沒王爺長得好看啊,大老粗一個,那樣象什么話?”
“那你們的意思是本王不是男人,象女人,做這個動作好看啦?”
妖艷男眼一瞪,玄一和玄二立即就萎了,兩人在主子憤怒的眼神中,不得已學著唱戲的樣子,做了一個蘭花拂發式。
妖艷男突然覺得胃里不舒服,趕緊走到門口干嘔著。
“我擦,真的好娘啊,實在是太難看了,原來平時本王都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