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懷孕一事,也只有一家四口人知道,并沒有跟外人說。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多少沖散一些柳蟬給家里帶來的不愉快。
八月中旬的一個晚上,白鳳飛了回來,它飛到了墨染的床前,撲愣著翅膀。
空蕩的床上突然閃出一個人影,“鳳鳳,怎么樣?”
“主人,那貨有了奇遇,在官道上結識了一位京城人士”
“男的,女的?”
“女的,五十左右的老婦人,帶著兩個丫鬟,一個嬤嬤,一行還有好幾個護衛呢,她見那貨獨自行走在官道上,就讓她上了車”
“她不是女扮男裝?”
“她那身量,走路姿勢,一看就是個女的,老婦人活了那把歲數,什么不知道,上了車打聽她要去的地方,正好是一路,就捎上她了,估計也想行個善積個德”
“怪不得我爹一路沒尋到她”
“如今那貨就在老婦人的府上,那個老婦人好象在京城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呢,聽說是什么鎮國公府的老夫人”
“倒是有些機緣”
“別看她在柳家不哼不哈的,可是為了能留在京城,那貨百般討好老夫人,居然還得了那位老夫人的好,認做干孫女,留在了鎮國公府”
“一步登天呀,能讓鎮國公老夫人認做干孫女,這中間肯定不簡單吧?”
“聽說路上老夫人突發舊疾昏死過去,她不知用了什么土方法,把人給救活了”
“嗯,即然她人沒事就好”
墨染從空間取了一顆丹藥,放進它的小嘴兒里“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是,主人”
本來在空間修煉的她,此時即沒了修行的意思,也沒了睡覺的想法。
從空間取出一個靈果躺在床上啃了起來,柳蟬兒的事她不必操心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隨她折騰去。
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蘇家的消息了,自從上次關氏來鬧過后,蘇家就一直很平靜。
以前還有阿慶嫂時不時的來報個信,自從和她婆婆鬧翻后,阿慶嫂就很少來家里了。
話說阿慶嫂一家,在這幾個月的日子是真不好過,少掙多少銀子是小事,關鍵就是看著那些為姜家做事的村民,工錢長了不說,還總不斷的發些東西就來氣。
尤其是聽說管事的長到了六十文每天,那一個月就是一八錢銀子,再加上發的東西,少說也有二兩,原本他家也該有的,都讓齊氏給作沒了。
齊氏沒事就在院門做著,盯著那些上下工的村民,眼里全是羨慕,心里全是后悔。
可是怎么辦呢,她根本拉不下那個臉,讓阿慶嫂去姜家說合,阿慶嫂連理都不帶理她的。
想想,要是自家兒子一個月二兩,家里大孫子一個月近一兩,那一個月就是三兩,一年就是三十多兩,家里糧食菜基本上不用買,十年就可以攢下好三百兩,也能蓋個他們那樣的新房子。
一想這個,她這心呀就痛的不得了,真想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恨不得沖到姜家,給墨染和柳氏跪下,對天發誓,以后再也不敢那樣了。
想過很多次,到最后還是舍不下她那張老臉。
阿慶這段時間在家除了做地里活,偶爾打個零工,每個月往家交的銀子,不超二百個銅錢,加上大孫子的也就三百來個。
這個不說,以前柳氏和墨染,沒事就送些肉和點心來,可是現在呢,再也不象以前那樣頓頓有肉,現在一個月以吃上兩回就不錯了。
而且,她得罪了柳氏和墨染,就連平時和她坐著一起說話聊天的人也都沒了。
誰家都得了姜家的好,不用姜家的人說,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家孤立了。
如今大旗村,除了蘇家,就是她家,不得不說,這兩家做人真的很失敗。
象那種自私自利,嘴還賤的人,是不適合和人類群居在一起的。
就在白鳳回來的第二天,保芝堂派人到了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