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她所“見”的發生。
分毫不差。
墨憐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在她的身上發生。
幾個月前,她深受重傷昏迷不醒。
在那期間,她夢到了一切。
這個世界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話本子,而自己就是最大的反派,最后還會被自己的弟弟背叛凄涼而死。
真是標準的壞人必不得好死的結局。
可笑。
原先墨憐只以為這是一個荒謬至極的夢,但隨著一件件事情的發生和“夢”里不斷吻合,她不得不相信這玄乎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墨憐可不會坐以待斃乖乖等死。
她將一旁盛開的木芙蓉折下,端詳在手中,在御池邊靜靜看著水中進貢的錦鯉歡快的嬉戲。
池水倒印著墨憐的面容,五官精致立體,膚色冷白,有一雙好看卻充滿了危險的鳳眸與血一般的紅唇——那是傾城絕美帶有攻擊性的面容。
大紅色的宮裝更趁著她的明艷。
梳著傲然的飛天髻,微風拂過,發上精致的金步搖“嘩啦啦”的響著。
“呵…我墨憐的命,可由我不由天。”即便知道結局又如何?
改變不就好了。
難不成還要她遷就?
妄想阻擾她自己未來的人,她必定會先一步讓對方粉身碎后。
那么,按照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她必須要救下那位關鍵人物了。
影響她未來生死的關鍵人物……
墨憐將那木芙蓉丟入水中,泛起陣陣漣漪,驚走了魚兒,她的臉在池水中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可不允許自己在未來的結局是死亡。
“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呆在這里!要知道這里只能我們娘娘才可以來的!陛下給我們娘娘的親賜之地,無人可來!連當今的皇后娘娘也來不了。”
這一句冗長且突兀跋扈的話,將墨憐的思緒硬生生的拉回。
墨憐好看的眉頭微蹙,漫不經心的回首。
就見一個身著粉色宮裝,梳著宮妃娘娘的發髻,眉間點著現下很是流行的花鈿,眉眼間皆是不加掩飾的凌厲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而且她旁邊的侍女也是一副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模樣。
哦,剛才呵斥她的就是這個侍女吧。
還真是…好久沒有人對著她吼過了。
上一個對著她吼的那個禮部尚書,現在已經被弄去邊境半身不遂了。
嗯……這位娘娘…沒有見過,看來是皇帝的新寵妃吧?
對方也明顯不認得她,只是看到她的樣子,那位娘娘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墨憐并沒有行禮,只是理了理衣袍,道:“原是如此,看來是我誤入了不該來的地方,打擾了娘娘的雅致,那我離開便是。”
墨憐那尊貴優雅的談吐,似乎是踩著了那娘娘的痛腳。
見墨憐要走,當即就發難了,“放肆!本宮要你走了嗎?!你是哪家的小姐?一點禮數都沒有嗎?見了本宮不知下跪行禮?!”
墨憐覺得可笑,“下跪行禮?”
她咀嚼著這四個字眼。
墨憐尋思著自己除了跪乾仁帝以外,沒有在跪拜過其他人了。
那娘娘得意洋洋的摸了摸自己貌美如花的臉,“哼,區區貴女,見著本宮還如此無禮,你若是……”
“你也配讓我下跪?”墨憐輕聲又溫柔的吐出了讓她們莫名顫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