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書是被王行至半強迫著拉走的。
走前還不忘念念不舍的看著墨信,眼神中有并沒有燃燒殆盡反而更加熊熊燃燒的不知名“火焰”。
無不昭示著,將那“我不會放棄的”這六個大字寫在臉上。
墨信:“………”
女人都這么執著的嗎?
“信兒,你覺得王錦書如何?”墨憐垂眸問了一句。
她的手一下一下點著把椅,似是在考慮些什么。
墨信打了個激靈。
“阿姊?”他的神色有些慌張,他單膝下跪,跪在了墨憐的身前,抱住了她的膝蓋,腦袋微側,枕在墨憐的膝上,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還有些迫切的看著墨憐。
“阿姊~我對那個什么王錦書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還小,不想娶親。”
墨憐神色如常,她溫和一笑,那雙墨眸依舊深不見底,讓人無法窺探其中想法。
“你也不小了,信兒。這個年紀有許多大家子弟都已經定下親了。”
墨憐說道,再過四年,墨信也就到了弱冠之年了。
是時候也要為他琢磨琢磨了,不然到時候就沒有機會了。
“不要!”墨信急了,他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找墨憐告狀一樣,眼眶紅紅的,“信兒還小,信兒要一直陪在阿姊的身邊,阿姊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墨憐于他,矣師,矣母,矣姐,是墨信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他姨娘在生下他后便沒了,從有記憶開始以來,沒有他的父親也沒有他的母親,有的只有墨憐這一位阿姊。
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辜負的人。
墨憐似是無奈的嘆息,她揉了揉墨信的腦袋,“信兒,你這般,要是阿姊以后不在你身邊該怎么辦?”
墨信偏執的說道:“不會有那個時候的!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墨憐笑著搖了搖頭,“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哪怕她夢到了未來,也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可以改變一切的“神”。
她只不過是湊巧“幸運”的那一位。
至少在夙愿完成之前,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王家嬌嬌王錦書……
王家么。
墨憐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墨家與王家的關系也該好好重整一下了。
*
子桑國。
同一時刻,子桑玥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目視著遠方。
在他的眼中,這個世界是另外一番景象。
飛禽走獸都為無物,每處地方都散發著自己身上獨特的“氣”,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將那些東西熄滅。
“不知道阿憐最近過的如何。”
“太子殿下,您怎么又在發呆了?”羅云抱著一大沓的卷宗放在了子桑玥面前的桌案上。
“無事。”子桑玥溫和的笑了笑。
羅云艱難的將比他人還高的卷宗放好,抹了把汗,“終于放好了。”
子桑玥將卷宗拿起一卷放在自己的面前展開批閱。
“這是最近幾日的卷宗,您已經囤了上百卷了,今兒要是再不好好批的話,估計隔間的小書房就一點東西都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