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理虧,回道“糖糖是公主伴讀,這座宅子是兒子能買到的,距離皇宮最近的一座宅子。”
“且宅子旁邊便是國師府,國師是公主的夫子。”
唐國富摸了摸肚子“啊,這樣啊。”
國師是公主的夫子,糖糖是公主伴讀。
也就是說,國師也算是糖糖的夫子了。
還是住得近些好。
能讓國師看在鄰里的份上,多照應點兒他家糖糖。
“還是糖糖的事最為重要這,等哪日糖糖不做公主伴讀了,咱再重新換個大一點的宅子。”
唐燁頷首“好。”
唐昭昭撇撇嘴,一點都不好。
唐國富又轉頭關切唐昭昭的病“來了京城以后,那病可還再發作過”
唐國富說的,自然是唐昭昭給裴君音抗傷害的事。
唐昭昭想了想,回道“基本已經好了。”
唐國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幸好當初聽了那和尚的話,讓你來京城養病,若是一直待在江南,不知還要拖上多久。”
“可惜不知那位和尚的去蹤,他可是咱們家的恩人啊”
唐燁沉聲道“兒子已經差人去尋找他的蹤跡,若是有了下落,兒子定會告知于您。”
說話間,幾人走到了馬廄。
自從夏狩結束,二丫就一直被關在馬廄中,沒有被放出來。
小馬駒以為自己被主人遺忘了,這幾日開始黯然傷神。
乍然見到主人過來,它漂亮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在馬廄中歡快的鳴叫。
唐國富遠遠地便聽到了二丫的鳴叫聲。
他哈哈笑著“不枉我那幾日親自喂養二丫,小家伙還記得我”
馬廄里的小廝將二丫的韁繩解開,牽著它往唐昭昭幾人的方向走。
唐國富拖著胖胖的身軀快走了幾步,朝二丫伸出手,笑瞇瞇地等著二丫將頭主動放到他手中蹭。
他剛準備開口夸二丫幾句。
小馬駒撅著蹄子,頭也沒回地路過唐國富,歡快地扎進唐昭昭的懷抱中。
唐國富僵在原地,滿手寫著“尷尬”兩個字。
好在他臉皮厚,自若地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樂呵呵地加入摸馬頭的陣營。
唐燁看著面前父女倆如出一轍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淮策終于挑選出一件他認為比較正式比較沉穩的錦衣。
他將錦衣穿出來給云慶看“這一件如何”
云慶左看右看,琢磨了半天,道“這件刺繡確實比先前幾件要多。”
淮策眉毛微蹙。
云慶內心咯噔一下完了,說錯話了。
他看著已經轉過去半個身子,準備再去重新挑選衣裳的淮策,連忙開口補救
“屬下的意思是,這件非常好,顯得主子您異常沉穩,您穿這件去見唐家老爺,他一定會喜歡您的”
淮策停下腳步,“好。”
唐昭昭幾人將二丫送回馬廄,又逛到后花園。
唐國富看著花園中的奇花異草,還沒來得及開口點評幾句。
守在門口的小廝便急匆匆跑了過來,打斷了唐國富的思緒
“老爺,少爺,小姐,國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