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芳院又雙叒叕被查封了。
在淮策把唐昭昭抓回去沒多久。
大理寺雖遲但到的封條就大大咧咧地貼在了大門上。
尋芳院里一眾人看著緊閉的大門,陷入沉思。
他們方才還在擔憂唐昭昭。
現在看來,最該被心疼的,應該是他們。
憶往昔,尋芳院是整個煙柳巷最威風最得意的青樓。
背靠大人物,沒有官府衙門敢封他們。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尋芳院開始走霉運。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查封。
這一關,又不知道何時才能正常營業了。
突然,有人開口。
“前幾次咱們尋芳院被封的時候,唐公國師夫人是不是在這里”
話音落罷,整個尋芳院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有些云里霧里一直沒想明白的事情,仿佛在這一瞬間明了了。
國師這個大醋壇子
蕓娘問道:“日后若是國師夫人再來,咱們攔還是不攔啊”
尋芳院二把手重重嘆了口氣:“再說吧。”
攔了唐昭昭說不定會把尋芳院拆了,不攔國師有可能會把尋芳院拆了。
哪邊都不能得罪。
人生好難。
馬車上。
唐昭昭乖乖巧巧坐在淮策身旁,一只手被他攥著,沒有松開,也沒有同她說話。
行了一段路。
淮策終于沒有忍住,問道:“在里面做了什么”
唐昭昭回答得很安全:“也沒干什么,就是打了幾把馬吊。”
淮策抬眸,看向她。
從南疆回來以后,他便聽不到他人的心聲了。
也能如常人一樣,慢慢陪著自己的夫人變老。
但即便聽不到他人心聲,他也能根據對方的眼神以及動作,推測一二。
好比此刻唐昭昭這心虛的模樣。
定是還有事瞞著他。
果不其然,唐昭昭不打自招:“還摸了摸春花的手。”
淮策:“”
他緩了口氣,問道:“還有呢”
唐昭昭:“捏了捏疏月的腰,喝了秋月喂的酒。”
她想了想,最后道:“也就只有這些了。”
也就
淮策差點氣死。
她還想干什么
淮策努力穩住情緒:“你現在是不是非常惋惜,自己不是男兒身”
唐昭昭點頭點到一半,看著淮策逐漸變沉的臉色,又連忙搖頭否認。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淮策:“”
淮策一時不知該再說些什么。
咬了咬后槽牙,轉過頭去,不愿再同唐昭昭說話。
唐昭昭漂亮的杏眼望向淮策,小心翼翼地問道:“淮策,你生氣了嗎”
他生氣了,他快要氣死了。
“沒有。”
唐昭昭不信,剛準備做些什么來哄一下淮策的時候,馬車拐了個彎,在春喜居門前停下了。
她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問道:“怎么來這里了”
淮策雖然生氣,但也還記得唐昭昭應該沒用晚膳。
他道:“先用晚膳。”
吃飽了才有力氣。
二樓雅間。
淮策熟知唐昭昭的喜好,點的都是她愛吃的菜肴。
茶水也換成了酒。
看著滿桌菜肴,不知為何,唐昭昭總有一種心慌的錯覺。
但她現在理虧,也不好多說什么。
淮策給她夾菜她就吃,給她倒酒她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