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慶得問清楚了,時刻給自己上根弦,將這群祖宗都供起來。
淮策淡聲道:“不算值錢。”
歙硯今日依舊能做出來,且工藝定是比以前還要好的。
淮策一眼相中這方歙硯,不為別的,純粹是因為它合眼緣。
***
唐昭昭在晉王府歇了一日,隔日清晨,她還未睡醒,便被廂房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
她將被子蒙在頭上,仍舊抵不住吵鬧聲。
唐昭昭煩躁坐起身,將格桑叫進來,問道:“外面在做什么?為何這般吵?”
格桑將自己方才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唐昭昭:“小姐,外面在搭戲臺子。”
唐昭昭納悶:“沒有過節,府中也沒有喜歡聽戲的人,好端端搭什么戲臺子?”
格桑緊跟著回話:“奴婢問過了,明日是牧側妃的生辰,沐陽公主明日要來給側妃過生辰。”
“公主喜歡聽戲,側妃央求了王爺,王爺特地請來梨園的戲班子,打算今夜給公主唱幾出戲。”
“那戲臺子正巧搭在咱們廂房外面,此時才開始搭,臺架子都還沒支起來,奴婢瞧著,得有一段時辰才能搭好。”
唐昭昭煩躁地皺起眉,這群人生日怎么都挨到一起了?
正說著,廂房外面便傳來牧婉兒的叫門聲。
唐昭昭瞬間將被子蒙過頭頂,翻了個身,悶聲道:“說我還未醒。”
自從上一次在長公主府,她同牧婉兒直接挑明后,二人幾乎就沒怎么接觸過。
就算偶爾在王府中見了面,也只是虛虛一禮,便離開了。
唐昭昭沒想到牧婉兒竟然還能站在她的廂房外面,溫溫柔柔喊出她的名字。
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能,這就是惡毒女配的自我修養吧。
但最令唐昭昭想不明白的是,牧婉兒為什么總喜歡大清早過來找她?
蕭明璋夜夜留宿牧婉兒的院子,牧婉兒清晨不用睡覺的嗎?
還是蕭明璋不行?
唐昭昭騰地一下睜開眼睛。
她不困了。
*
唐昭昭臨時改了主意,穿戴妥當后,讓格桑沏好茶。
不多時,牧婉兒帶著貼身丫鬟東雙進來了。
唐昭昭端坐在茶桌前,抿著唇喝茶,余光藏在熱霧中,時不時瞥一眼牧婉兒…嘴角上方位置處,那顆黃豆大小的紅色痘痘。
這位置絕佳,若是紅色痘痘發展成黑色,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唐昭昭不由咋舌。
這么大的痘痘,牧婉兒的肝火是有多旺。
難不成,她之所以發展成惡毒女配,是因為長期欲.求.不.滿?
牧婉兒被唐昭昭的眼神看得心慌。
她頓時想到自己今日早上臉上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又大又丑,碰一碰還疼的紅色疙瘩。
牧婉兒差點沒把鏡子給摔了。
連撲了兩層脂粉,還是沒蓋住。
她撫上自己的臉頰,不經意擋住自己剛長出來的痘痘,不讓唐昭昭瞧見。
唐昭昭放下茶盞,“牧側妃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
牧婉兒微微垂著頭,柔聲羞澀道:“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明日是我的生辰日,王爺特地為我請了梨園戲班子來府中唱戲。”
“婉兒記得,昭昭妹妹剛來京的時候,說想看梨園的戲,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府里難得請一次戲班子,婉兒便想到了昭昭妹妹。”
牧婉兒眼神柔和,待著期冀看向唐昭昭:“昭昭一定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