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跟著獄卒往里走,同蕭明煬一起,進了其中一間牢獄。
獄卒將門鎖上以后,就離開了。
唐昭昭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里面有草垛堆成的睡榻,最邊上還有一個深色的恭桶。
還算干凈。
唐昭昭挑眉道“這還是民女第一次來牢獄,長見識了。”
蕭明煬蹲在一旁,拖著腮,好奇地看著四周“你以為本王不是第一次嗎”
唐昭昭去他旁邊蹲著,疑惑發問“王爺,您為何不將齊王殿下的身份說出來呢您說出來,他們定不會將咱們收押進來。”
蕭明煬故作高深道“你不懂,若是被本王母妃知道,本王又去尋芳院,就不只是蹲在牢獄這般輕松了。”
唐昭昭張了張嘴,突然就想見一下淑太妃了怎么回事
*
彼時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等一眾官員還在挑燈處理曹云南一案。
聽聞大理寺主簿將去尋芳院的男子一并抓進了牢獄。
大理寺卿忙將準備回家睡覺的主簿喊了過來,好生教訓了一頓,直言尋芳院動不得。
主簿傻了“那,那下官再將他們都放出來”
大理寺卿甩了下衣袖,道“不可,將他們直接放出來,這不就表明咱們大理寺亂抓了人嗎”
主簿茫然“讓他們在牢獄里待一夜”
大理寺卿又搖搖頭“更不可。”
他在室內轉了兩圈,轉過頭,看向主簿
“這樣,你派人去牢獄統計一下,傳喚其家中人來領,若是家中人未到,便讓他們在牢獄里待滿十五日再放出來。”
大理寺主簿領命。
剛要走出室門,又被大理寺卿叫住“此事萬不可再搞砸了”
大理寺主簿拱手道“下官定不辱命。”
*
一盞茶功夫后。
大理寺卿正在卷宗閣中跟幾位同僚整理曹云南的卷宗。
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理寺卿回頭望過去,瞧見去而復返的主簿扒在門上。
后者身體掩在門外,只露出一張留著羊角胡的四十歲的臉。
瞧見大理寺卿回頭,主簿伸出手,勾了勾,意在讓前者出來。
大理寺卿望著他那躲躲藏藏的眼神,太陽穴就開始疼。
他放下卷宗,起身帶著主簿去了一旁偏室,“說吧,又出什么岔子了”
大理寺主簿聲如蚊蠅“下官下官方才去牢獄統計的時候,發現發現沒留意,將齊王殿下給抓進來了。”
大理寺卿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震驚出聲“什么齊王殿下現在在咱們牢獄”
大理寺主簿低著頭,卑微開口“是。”
大理寺卿又氣又急,恨不得將主簿的腦子掰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還不快去將人放了”
“等等”他將人叫住,快步往外走,“算了,本官親自前去。”
大理寺主簿跟在其后,一口一個炸彈
“同齊王殿下一道的那位唐公子,要國師來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