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術都是按照臥底先前從唐昭昭他們訓練場地偷學來策略進行設置的。
誰能想到,唐昭昭直接放飛自我,花式踢蹴鞠,根本不按常理來。
這他娘的怎么打
太子只能讓大家絞盡腦汁回想方才唐昭昭的踢法,試圖找出破解的點,來逐個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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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又想又說,自以為聲音控制的很好。
從沒想過,他們從心里和腦子里想出來的能制衡唐昭昭的絕妙計劃。
都在淮策腦袋里過了個遍。
臨時休息場有專門了茶,因著是入太子、國師、王爺等人的口,泡的是上等的碧螺春。
唐昭昭多少年沒這么在驕陽下奔跑過了。
此刻她熱得頭皮都在冒汗,雙手往自己臉上扇著風。
恨不得現在就去法林寺,讓住持給她把頭發一戒刀給推成個禿子。
淮策拿著茶盞走到唐昭昭面前的時候,少女兩只手跟大象的耳朵一樣,快要扇出殘影。
他將茶盞遞給唐昭昭,垂眸看著對方紅彤彤的臉,低聲道“已經不熱了。”
出汗缺水分。
唐昭昭又熱又渴,拿過淮策遞來的茶盞,將里面已經溫度剛好的茶水一仰而盡。
同球隊隊員對二人這種相處方式已經見怪不怪了。
震驚的是坐在觀眾臺上的一群百姓。
“這這這,方才是我眼花了嗎國師主動給一個姑娘遞了茶”
第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就有其他人將穿著綠色隊服的其貌不揚的太子認了出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在場所有百姓都已經確認了。
他們錯認成太子殿下的那位男子,就是他們仰慕已久的國師。
自那以后,百姓們的視線幾乎都要黏在淮策身上了。
能見淮策的機會不多,尤其淮策還長得這般養眼。
這很有可能是他們這輩子最后一次有機會這樣看國師了。
必須把握機會啊
唐昭昭快要熱暈了,還有兩個賽段沒有開始。
她自小嬌生慣養,是泡在空調屋里長大的女孩。
第一次,沒擦防曬霜,沒打遮陽傘。
連個墨鏡都沒有,就這樣在太陽底下跑了半個鐘頭。
一定變黑了。
唐昭昭將空茶盞放在身側。
她抬起頭,瞇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淮策,“國師,你身上為什么可以這么涼我也想跟你一樣涼。”
邊說,屁股邊往前挪了挪,靠淮策更近了。
唐昭昭的問話,讓淮策微微怔住。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他整個人的情緒比方才稍微沉了一些。
淮策沒有回答唐昭昭。
他垂下眸,少女正低著頭躲太陽。
她頭發也全部都束在玉冠之中。
低著頭,雪白的后頸露出來,一滴近乎透明的汗珠順著脊柱,緩緩滑進衣領里側。
淮策喉結微微滑動一下,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不消片刻,淮策身體輕微側了一下,利用自己擋住了大部分陽光。
將唐昭昭包在他構成的清涼的陰影之下。
淮策低聲道“他們正在商量下一場專門針對你的戰術。”
唐昭昭抬了抬頭“什么戰術”
淮策將自己方才腦海中出現的聲音言簡意賅地同唐昭昭講了一下。
淮策“他們的戰術你不必在意,你只負責踢你的蹴鞠,一切有本座在。”
唐昭昭“知道,你放心,老娘還沒放大招呢”
她可是致力于將國足在全世界發揚光大的女人
說句真心話,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