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竟把正事給忘了”
格桑邊說著,邊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個小錦囊,將其遞給唐昭昭。
唐昭昭疑惑接過紅色的錦囊,錦囊沉甸甸的,通過手感可以知道,里面的東西是呈球形。
她抬眸看了眼格桑“這是什么”
格桑回道“這是云慶方才送來的。”
云慶說,這個東西要她親手交到唐昭昭手中。
他這樣一說,格桑就猜出錦囊一定是國師送過來的。
格桑這才來了臥房。
不曾想,唐昭昭已經醒了。
唐昭昭拆開錦囊,將里面的東西倒在手中。
借著燭光,她視線落在手心上,愣了一瞬。
手心中,躺著一個和田玉雕刻的小蹴鞠。
可能因為太過倉促,蹴鞠紋路雕得并不是很細致。
小小一枚和田玉蹴鞠上,還刻著一行螞蟻般大小的字。
唐昭昭翻身下床,找出放大鏡,將其放在小蹴鞠上。
格桑也跟著一起伸頭看。
蹴鞠上刻著“大炎王朝第十五屆蹴鞠大賽冠軍”。
唐昭昭心中涌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她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來。
這個小蹴鞠的愿望,她只跟淮策說過。
她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早知道淮策跟個圣誕老人一樣,一覺睡醒就能把她的愿望實現了。
她今日白天,薅掉頭發也得多想幾個愿望。
***
唐昭昭把和田玉小蹴鞠當寶貝一樣,找了個鑲滿寶石的匣子,放在里面。
擱在她每天都會用到的梳妝臺上。
格桑將夜宵給唐昭昭端上來的時候,后者還處于一個開心的狀態。
吃了兩刻鐘,唐昭昭摸著小肚子圓滾滾,躺在美人榻上翻看話本子。
話本子中,有一段女主的惡毒繼母將女主的嫁妝都悄悄用掉的情節。
唐昭昭猛然記起牧婉兒從原主那里忽悠走的金銀首飾。
她當即放下話本子,讓格桑給她研墨,開始列清單。
原身來京不過一年,牧婉兒卻從原身這里拿走了不少東西。
清單很長。
唐昭昭寫到后半夜,足足寫了整整五張宣紙,才將所有東西都列了出來。
格桑已經支撐不住,趴在一旁睡了。
唐昭昭放下毛筆,揉了揉酸澀的手腕。
她來到大炎王朝以后,已經鮮少熬夜了。
這次為了牧婉兒熬了個大夜,牧婉兒要是不能將清單里的東西悉數奉還給她。
可真對不起她的黑眼圈。
唐昭昭伸了個懶腰,用嘴巴吹了吹還沒干掉的墨跡,
將格桑喊起來去一旁的美人榻上睡,給她蓋了條薄毯,也躺到床榻上去睡了。
***
翌日,清晨。
初一提著自己一整套易容裝備,來了國師府。
初一將包袱中的瓶瓶罐罐擺在桌面上,“主子,還是詹子離的臉嗎”
淮策剛準備點頭,忽而想到唐昭昭上次在馬車上同他說的話。
可惜,他長得丑了些。若是下次見面,他能再好看些就好了。
淮策淡聲開口“將詹子離的臉,做的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