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會知曉
淮策蹙著眉頭“她若是知道了,本座友人也心悅她,會是如何反應”
住持“”
住持開口提示“國師,這個問題,超過了老衲的知識范圍以外,老衲不曉得。”
淮策“”
住持能說這般多,已經實屬不易了。
他不強人所難。
住持好奇問道“國師您的那位友人,為何不將自己心悅那位姑娘的事情,告訴那位姑娘呢”
淮策微微蹙眉“你不懂。”
住持“”
他怎么就又不懂了
淮策道“本座看書中所說,先開口的人,定是要多愛對方一點的人。”
是唐昭昭先心悅他的,且唐昭昭心悅他一定比他心悅唐昭昭多一點。
所以,他要等唐昭昭先說。
住持大膽地提出一個假設“國師,萬一,老衲只是說萬一啊。”
“萬一,一切都是您的那位友人一廂情愿,都是您的那位友人猜想出來的,實際上,那個姑娘根本就不心悅您的友人呢”
淮策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反駁道“絕無這種可能,唐昭昭一定心悅本座”
淮策話音落下。
禪房里瞬間安靜下來。
安靜到住持略微有些堵塞不通氣的鼻子發出的呼吸聲都能被淮策聽到。
淮策“”
住持“”
淮策“”
住持“”
淮策“”
住持“”
兩位好友四目相對,很長一段時間相顧無言。
一切盡在尷尬中。
住持干巴巴開口“您口中的那位友人,竟然是您自己”
淮策“”
尷尬再次上升了一個境界。
住持絲毫沒有察覺到淮策的窘狀。
他還在想,那淮策口中的那個姑娘,一定就是唐昭昭姑娘了。
住持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只有他這一個好友的淮策,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友人。
怪不得向來對別人的這些事都不上半點心的淮策,會突然三番兩次跑來向他一個和尚詢問感情的事。
原來,是為了他自己的感情啊。
住持早就覺得,淮策口中描述的那個姑娘,同唐昭昭極為相似。
沒成想,竟然真的是唐昭昭。
這場感情的主人公,突然從淮策的友人和那個姑娘,轉變成了淮策本人和唐昭昭。
住持突然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以下犯上的該死想法。
但是這種想法完全止不住。
淮策突然站起身。
向來冷冰冰的少年,臉頰上突然多了一絲羞赧的神色。
他聲音都沒有以往那般沉穩,“夜深了,住持熬不得夜,本座還有其他的事,暫且告退。”
淮策說完,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住持的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