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疼得受不了了,聽到淮策的聲音后,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打在枕頭里,暈開一個個圓。
腿疼。
唐昭昭一哭,淮策就慌了陣腳。
他連忙起身,“我去喊陳院使過來。”
唐昭昭緊緊攥住淮策的衣擺,帶著哭腔的聲音惹人憐愛
“不要陳院使,陳院使在給表姐接骨,我只要你陪著我。”
淮策被唐昭昭拉著衣擺,重新坐回到床榻上給她擦眼淚。
少女的眼淚已經擦不干了,抹掉一滴,新的一滴又會立刻出現。
唐昭昭單純握著淮策的手已經完全不頂用了。
她努力支撐坐起來,毫無美感地抱住淮策。
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嗚嗚地哭著“淮策,我好疼啊疼得快要受不了了”
唐昭昭從來不知道接骨竟然這般疼。
她甚至懷疑,陳院使根本就沒有給裴君音用麻服散。
她才會疼得這樣兇。
唐昭昭其實可以哭得不這么慘。
可是她沒有人知道,她自己也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難關。
她急需要發泄自己的情緒。
哭,是她此刻最好的釋放方式。
淮策被唐昭昭搞得手足無措。
唐昭昭跟個小太陽一樣,向來開朗活潑。
就算是掉眼淚,也象征性地掉幾顆,傷心事煩躁事轉頭就忘。
淮策從來沒有安慰過姑娘。
更沒見過唐昭昭哭得這樣兇的時候。
在辯論場上能把那些官員說的啞口無言的淮策,出口成章的淮策。
正用著笨拙的言語,輕輕安撫著唐昭昭。
唐昭昭本想自己安靜地哭一會兒。
奈何淮策總是時不時出聲打擾她的節奏和情緒。
唐昭昭想讓淮策閉上嘴巴休息一會兒。
她剛抬起頭,裴君音那邊可能到了接骨的關鍵時刻。
咔嚓一下。
唐昭昭冷汗瞬間從額頭上冒出來,她臉色登時刷白,唇色也退的干干凈凈。
若是沒有淮策在,唐昭昭真的可能會痛死過去。
腿上的傷痛太過猛烈,抱著淮策都無法紓解這滔天的痛意。
唐昭昭沉浸在自己的痛楚之中,她人都要疼傻了,甚至聽不到淮策喊她的聲音,滿腦子都是怎么樣才能不這么疼。
唐昭昭眼眸中蓄滿淚水,朦朦朧朧中,只能看到淮策焦急的神情和不停開合的薄唇。
她抬著胳膊,摟上淮策的脖子,將唇貼在淮策的薄唇上。
肌膚相印的那一瞬間,唐昭昭便能明顯地感覺到左腿上的痛意,開始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快速退去。
*
淮策只知道唐昭昭疼,卻不知道她哪里疼。
問又問不出來。
淮策內心燥郁,直接把十五從外面喊進來,打算讓十五去將陳院使抓回來。
他剛將信號給十五發出去,抬頭欲讓唐昭昭再等等的時候,脖子被面前少女摟住,繼而薄唇被香甜的柔軟吻住。
淮策整個人頓時僵住。
他的手依舊放在唐昭昭細軟的腰上,后背繃得筆直,耳尖迅速蔓延上熟悉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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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賀郁二十萬字就對鐘晚下手了,又是撒嬌又是親親。
某些人,五十萬字才跟老婆親上,還是老婆主動的,是誰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