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女方才的話,仍舊前言不搭后語。
若是唐昭昭真得疼到受不了,她怎么可能還會有精力,在他離開她的營帳以后,再次駕馬去別人的營帳那里關切別人
唐昭昭又不是個能夠受委屈的人。
若是唐昭昭沒有受傷,只不過想借此機會,趁他他不注意,偷偷親他。
那她不妨大方承認,她對他有意。
他這般大度的人,自然可以讓唐昭昭親個夠。
可是如今這樣,唐昭昭對他時冷時熱,時好時壞。
淮策一顆心,被唐昭昭釣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真的很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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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莫名從淮策口中聽出一點別的意思。
但她又猜不出那意思是什么。
她只得蒼白解釋道“我當時是真的疼,后來又不疼了,我沒騙你的。”
淮策沒出聲,聽唐昭昭繼續無力地解釋,他想知道,唐昭昭還能說出些什么話。
唐昭昭莫名有一種自己假出軌被抓包,在正牌面前慌忙辯解。
但由于難言之隱,她不管怎么說,對方都不會相信的錯覺。
唐昭昭麻了。
她花一樣的年紀,為何要經歷這些東西
唐昭昭遵循渣男語錄第三條,回道“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什么辦法了。”
拱火的話,讓淮策瞬間氣上頭“你”
唐昭昭見形勢不太妙,開始無條件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道歉,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我的營帳中等那般久。”
不管誰對誰錯,讓帥哥生氣不開心,那就是她的錯。
唐昭昭“若是我知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定會飛奔回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唐昭昭軟軟的聲音,像一根羽毛,輕飄飄地掃在淮策心上。
淮策緩了緩方才莫名騰起來的情緒,這才道“本座沒有生氣,本座為何要生氣”
唐昭昭“”
哦,是嗎
可是你的后腦勺,都在說著,你此刻很生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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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情解釋過去。
她趴在床榻上,衣襟半開著,半個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面,讓淮策給她上藥。
淮策坐在床榻邊上,面色如常地將唐昭昭的后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如上好白玉般晶瑩的肌膚。
少女美麗的肩胛骨上,幾日前的疤痕早就淡到看不清晰。
就算是不用陳院使的美容養顏膏藥,過上十天半個月,也能自行消散地一干二凈。
唐昭昭趴在床榻上,胳膊搭在枕頭上支撐著上半身。
她背對著淮策,問道“國師,你看到那道疤了嗎很嚴重嗎”
唐昭昭壓根忘了后背受過傷的事,營帳中的銅鏡又不太清晰。
她平日里都不愿意用這個跟個哈哈鏡一樣的銅鏡照臉,更不要提用來照看一道被忘卻的傷疤。
淮策提前來之后,她才想起要關照一下疤痕君。
淮策盯著唐昭昭后背上,幾不可見的淺淡疤痕,正色開口“頗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