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隨口報了幾個早點,穿了衣裳,套好鞋襪,去自己營帳里洗漱。
等到她從自己的營帳再次返回到淮策的營帳中時,茶桌上已經布好了早膳,碗筷也早已擺好。
唐昭昭坐在淮策對面,拿過銀箸,夾了個小籠包,開始吃。
淮策好奇地看著跟小倉鼠進食一樣,兩個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唐昭昭。
在想她為何吃這般多,抱起來卻還是那般輕飄飄。
*
用膳期間,淮策不是幫唐昭昭布菜,便是給她斟茶。
順便負責陪唐昭昭聊天,外加聽她點評菜品。
二人同桌用餐多次。
從最開始的除夕宮宴,唐昭昭被皇帝命令跪坐在淮策一側,給他布菜斟茶。
到現在,角色完全調反,淮策成了那個斟茶布菜的人。
許是周期跨度太長,改變一點一點從量變轉變成質變。
二人絲毫沒有察覺是出哪里不對勁。
早膳過后,仆從將茶桌上的盤碟撤下去,給唐昭昭二人添了熱茶,又靜靜地退下去。
唐昭昭吃累了,癱坐在椅子上歇息。
茶足飯飽思正事。
皇帝雖昨日派人嚴查裴君音因為馬匹受驚,墜入懸崖一事。
但唐昭昭對皇位上的這位炮灰皇帝的能力并不是很信得過。
她還是想拜托淮策,讓他幫忙找一下跌落到懸崖底下的裴君音的那匹發瘋的馬。
她要看看,那匹馬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發瘋。
奈何昨日唐昭昭在裴君音營帳中待得太久,回來后又被沐陽公主和淮策給牽走了注意力。
直接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今日用過早膳以后,唐昭昭才記了起來。
唐昭昭有些后悔,暗罵自己腦子不好使。
她要是昨晚記得住,就可以在睡前給淮策吹吹枕邊風。
雖說淮策向來不愛多管閑事,可吹枕邊風成功的幾率,肯定要比她現在同淮策干說成功的幾率要大很多。
淮策動作優雅地將茶盞遞到唇邊。
他今日穿了件衣袖寬大的茶白色錦袍。
因著飲茶,淮策胳膊抬起,袖擺向下垂著,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聽到唐昭昭的心聲,淮策唇角勾了下。
枕邊風
然連枕邊風這個想法都冒出來了,還說自己無意進國師府。
心情愉悅的淮策,沒等唐昭昭問,便主動開了口。
“本座已經派人前去懸崖下,找到了斷氣馬匹。”
唐昭昭訝然“你何時派人去的”
她都還沒說
淮策淡聲道“你暈倒以后。”
唐昭昭坐直了身體,追問道“可有找到什么線索”
淮策“馬鞍被人動了手腳。”
唐昭昭面色一沉。
她就知道,昨日在狩獵場碰到牧婉兒,不是什么好事。
牧婉兒不笨,她定是算好了裴君音會去狩獵場,才一早在馬鞍上動手腳。
想借馬匹發瘋一事,徹底解決了裴君音。
唐昭昭又問道“陛下也知道我表姐的馬鞍被人動了手腳嗎他可查到動手腳之人是誰”
淮策雖詫異唐昭昭竟然這般早就將動手之人是誰給猜出來了。
轉眼一想,后宅復雜,唐昭昭又是晉王妃的親戚,知道一些內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明晃晃的證據已經被暗衛悄咪咪送到皇帝手上了。
皇帝還沒有笨到癡傻的地步,自然是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淮策淡聲道“知道。”
唐昭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