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沒應。
過了一會兒,唐昭昭自己反應過來了。
淮策說的腿疼,應該是她代替裴君音腿疼的事。
其實已經不怎么疼了,只偶爾疼幾下,倒也無傷大雅。
陳院使的藥好用,裴君音回了裴府,有她父親母親親自照料,自然是養得極好的。
唐昭昭本想搖頭,說自己已經不怎么疼了。
突然想到淮策剛才故意欺負她的事。
眼珠一轉,糯嘰嘰開口“疼。”
小姑娘開始裝柔弱,委屈地噘著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疼。”
白日里,她腿坐麻了,淮策都能給她捏腿。
她現在喊腿疼,淮策一定還會給她揉腿。
愿望是美好的。
唐昭昭腦海中還沒勾勒出淮策給她揉腿的幸福畫面。
下巴倒是先被一只偏涼的手勾起來了。
少年薄唇微啟,淡然自若道“親幾下就不疼了。”
唐昭昭“”
月亮掛在天上。
像被咬了一大口的圓月餅。
清凌凌的月光隔著窗子,看著美人榻上纏綿的兩個人,羞紅了臉,扯過一小片黑云擋住眼睛。
卻還是漏出大半的縫隙,悄悄地看。
淮策里衣中衣外袍全部完好地穿在身上。
渾身上下唯一一處有褶皺的地方,就是肩膀前被唐昭昭緊緊攥住的那一小片衣料。
再對比唐昭昭。
本就領口大開的里衣再度被扯寬了一些。
領口歪了一下,少女圓潤如玉的肩膀露出來。
唐昭昭很白,久不見光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瀅光。
淮策眼眸悄然撇過去,呼吸重了起來。
唐昭昭總是有無數的方法來引誘她。
少年身體溫度再一次同臥房溫度一起,緩慢攀升。
他手不由自主拉著唐昭昭的里衣往下褪。
才褪了一點點,窗邊驟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聲音。
“羞羞”
“羞羞”
“羞羞”
聲音猝不及防,嚇了二人一跳。
淮策瞬間從欲望當中收回來,下意識將唐昭昭的里衣拉上去。
把她裹得嚴嚴實實,藏在懷中。
回頭去看聲源的方向。
人沒看到,看到了一只綠油油的鳥。
那只鳥正在漂亮的金籠子里,精神抖擻地撲棱著翅膀飛上站桿。
黑寶石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美人榻上的唐昭昭和淮策看。
淮策“”
他對這只鳥有印象。
是唐昭昭養的,叫什么來著
記起來了,叫小紅花。
淮策從脖子往上,白凈的皮膚隱隱泛著紅。
耳框更是紅了一圈。
像飲了四杯酒一樣。
他聲音喑啞“小紅花為什么還醒著”
淮策翻窗進來,所有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唐昭昭身上。
哪里還能看到她臥房里還有一只鳥
他雖然能夠聽到人的心聲。
但他聽不到鳥的。
且小紅花多半時候,跟個雕塑一樣,站在鳥籠中一動不動。
就算淮策看到了,也不會去注意小紅花到底是醒著的,還是沒醒。
因為這壓根同他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