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到顧海明越來越往外環開的時候,顧影好像知道了顧海明要帶她去哪里。
這期間,顧海明還打了個電話,聯系了一個叫“鐵哥”的人。
這個名字一聽就是道上的啊喂!
顧海明已經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了?
突然,顧影覺得顧海明這個人有點細思極恐。
估計是她剛才那一頓嘴炮輸出,把顧海明給徹底激怒了。
顧影本來只是想罵一罵顧海明,看看能不能給他罵醒,畢竟顧影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顧海明應該不至于這么絕。
現在看來,似乎是顧影想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顧海明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是她一個小輩幾句話就能罵醒的?
可惡,早知道顧海明是這德行,剛才就應該多罵幾句。
顧影在心中不服地想著。
就在顧影思考的時候,車也緩緩停了下來。
顧影看了看周圍,她雖然沒有來過,但在原主的記憶中,這里她曾經來過幾次。
這里是凌風集團在銀城五環的其中一座小庫房。
天上還下著雨,但這似乎并沒有澆熄顧海明的怒火,他下了車,直接打開車門,粗暴地將顧影拽了出來。
“出來!”
顧影被這么一拽,整個人幾乎是被砸到地上的,淺色的睡裙上立刻沾滿了臟污。
“顧海明,你做個人!”顧影怒道。
這時,顧影遠遠地就看到幾個男人撐傘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寸頭青年,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他兩手插兜,穿著花襯衫,嘴里還叼著一根煙,身后還有一個小弟給他撐傘。
青年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痞痞地對顧海明笑了一下:“顧爺,您喊我有事兒?”
說完,他看了一眼狼狽趴在地上的顧影,又道:“唷,顧小姐也在啊,怎么趴在地上啊?地上多臟啊,這下雨天的,都是泥巴呀……”
這人應該就是顧海明剛才聯系的鐵哥了。
顧影嘴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感覺她應該在小說里看過,但男頻文里前期的炮灰配角太多了,除了白初行這樣的,其余的人顧影的印象都不是特別深刻。
顧海明先沒有理會鐵哥,而是看著顧影,眉宇間似乎有了一絲猶豫,道:“小影,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文件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顧影看著顧海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臟污,一字一句道:“不是我,爸。”
聽到顧影最后一次否認,顧海明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最終,他看顧影的眼神也變得漠然:“小影,這都是你自找的,別怪爸爸。”
然后,他才轉過頭去跟鐵哥說:“關進去,給我看好了,如果她愿意說了,就打電話給我。”
說完,顧海明便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將車開走。
顧影看著轎車消失在雨幕之中,亦是一臉的冷漠。
鐵哥好奇地看著地上的女孩,別的小姑娘被父親這樣對待,早就怕的哭天喊地了。
這顧家的小姐倒是奇特,看著自己爹離開,還能一聲不吭。
鐵哥給小弟們使了個眼色,小弟們快手快腳地就把顧影給拉了起來,帶到庫房前。
鐵哥甩著手指上的鑰匙,走過去把庫房門打開,然后把顧影推了進去。
“顧小姐,這里晚上可是不會給你開燈的。”鐵哥笑嘻嘻道。“怎么樣?你現在要是怕了,可以告訴我,我立刻打電話喊顧老爺回來。”
顧影索性把頭別過去,不理他。
但其實,她心理已經慌得一批。
讓她一個人住空曠的酒店房她都得開著走廊燈才能睡著,更不用說這間跟國王酒店總統房面積差不多大的庫房了。
國王酒店好歹有個能看到外頭夜景的落地窗,可這個庫房連窗也沒有,要是關上門,可就是真的徹底陷入黑暗。
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在這幫人面前露怯,要是激起他們什么變態的想法,那她可就涼了。
“還挺倔啊。”鐵哥笑了笑。“那行,你就在這里待著吧。”
鐵哥說著,身邊的一個小弟一直盯著顧影上下打量,他笑道:“鐵哥,這顧家小姐長得可真好看啊,不愧是豪族養出來的,真水靈……”
“鐵哥,反正她今晚都要在這兒了,不如……”
小弟討好似地看著鐵哥,嘴邊掛著猥瑣的笑容。
鐵哥臉色忽地一板,抬手就往他腦殼上爆錘一記:“你特么想什么?這可是顧家的千金,你這么饑渴,自己去按摩店隨便找一個。”
“可是……可是按摩店的哪有這白富美好吃啊……”小弟委屈。
“什么意思?我的話你也不聽嗎?”鐵哥怒瞪他一眼,嚇得那小弟不敢再說話。
說完,鐵哥看了顧影一眼,對小弟們道:“走,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