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影拿著創可貼和酒精回房間的時候,墨秦風已經半臥在床上,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拿著剛熱好的牛奶。
說起來,墨秦風好像每晚睡前都是雷打不動的喝一杯熱牛奶。
這個習慣,還怪孩子氣的。
看到顧影這一身,墨秦風眉毛一挑:“怎么,特地為了我換的?”
顧影本來今天好不容易換回了自己的睡衣,剛才浴室那一摔,又給弄濕了。
所以她才不得不再次換上這件萬惡的睡衣。
真是造孽。
顧影翻了個白眼,極不情愿地把那件萬惡的紅色吊帶裙擺往下扯了扯,嗆聲回去:“算了吧,我都沒說是你惡趣味,所以剛才才故意不拉我。”
墨秦風聽罷,笑了一聲,無奈聳肩:“你說是那就是吧。”
“……”
騷不過,她認輸。
墨秦風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印滿粉色的創可貼,又看看顧影。
“看什么?”顧影沒好氣道。“這房子里暫時沒有創可貼,我只能拿我平時放包里備用的給你了。”
“你得感謝我,知道嗎?”
聽罷,墨秦風也沒說什么,只是笑笑,便不動了。
一副任她擺布的模樣。
頭一次見墨秦風這尊大佛這么聽話,顧影坐到床邊,打開酒精,用棉簽蘸了蘸,開始往他臉上的傷口輕輕點。
顧影涂得很專注,以至于她根本就忘了,自己現在穿著的是一件吊帶低胸的睡裙。
而她微微彎腰,墨秦風的視角非常危險。
墨秦風眼睛微微一瞇,看了看她。
她想干什么?
可是顧影神情專注,好像沒有發現不對。
按照她以前對付白初行的手段和心機,她現在該不會是在……
顧影還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很快就給他弄好了。
才剛弄好,墨秦風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將她往前一拉。
顧影整個人頓時猝不及防地跌到他身上。
墨秦風身上就只穿著一件浴袍,帶子系得很松,結實又漂亮的胸肌線條展露無疑。
顧影這一趴,手很自然地就摸上去了。
她甚至都已經感受到從掌心傳來的,男人胸膛的起伏。
“……”
顧影的臉刷地一下就跟熟透的番茄一樣,一雙慌張無措的眸子四處亂看,就是不敢在墨秦風身上停留片刻。
她下意識就想抽身起來,但墨秦風卻牢牢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有病?”顧影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放開我。”
墨秦風本只想稍微逗逗她,但當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紅裙傳遞到他身上時,墨秦風的呼吸還是不受控制地一緊。
室內明明開著空調,但兩個人都覺得室內的氣溫莫名其妙地在上升。
“墨秦風,放開我!”顧影急道。
墨秦風緩過神來,嘴角隨即勾起一個邪里邪氣的笑,另一只手順勢摟住她的腰肢,按住這只在他懷里躁動不安的小動物。
她氣急敗壞地看著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再動,我可就不保證后面會發生什么事了。”墨秦風低聲道。
他這么一說,顧影果真不敢再亂動,漂亮的杏眼里又驚又怒。
“墨秦風,你敢……”顧影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我是你合法丈夫,為什么不行?”墨秦風反問。“不然,怎么對得起你剛才的努力。”
“你在說什么啊?”顧影根本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顧影,你以前在白初行面前,也是這樣么?”墨秦風又問。
顧影一陣無語:“這樣是哪樣?”
這人講話怎么沒頭沒尾的?
墨秦風一笑,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摩挲一會兒,然后輕輕掐了一下。
“嗯!”顧影下意識嚶嚀一聲,在看到墨秦風戲謔的眸子后,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猶如火燒。
“就是這樣。”墨秦風揶揄地看著她。“顧影,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顧影這下是懂了,她用力推開墨秦風,怒吼:“墨秦風,你是不是打架打壞腦子了?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說完,顧影紅著臉把創可貼怒扔在他身上:“自己貼去吧你,神經病……”
然后,她站起身來想要離開房間。
剛走到門口,外面頓時“轟隆!”落下一道驚雷。
“……”
在墨秦風半帶戲謔的注視下,顧影苦大仇深地轉過身來,直接走到床邊,擺好“三八界”,上床。
裹緊小被子,背對墨秦風,睡覺。
墨秦風被她這一系列動作逗得在內心暗暗發笑。
可真是個小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