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不想太急著靠近,點頭:“那我改天來。”
女生說完話,背著雙肩包離開。
賀禮靠在柜臺上,聽著她的話,還改天再來。
按照上輩子的事情發展,她不會進網吧,更不會要紋身。
這個時候他們不認識。
可現在他們提前有了交集。
她破天荒的進了網吧這種她不會進的地方。
白熾燈下,柜臺上大白兔包裝紙泛著光。
賀禮默了幾秒,想到剛剛女孩另一只手里捏著大白兔奶糖的袋子,是她丟下的。
賀禮伸手拿起奶糖,轉頭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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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沒打車,走一路看了一路的風景,霓虹燈閃爍,人來人往,她把助聽器拿下來,整個城市不再喧囂。
小聾子,小時候其他小朋友都叫她小聾子,她媽媽是醫生,哥哥也是醫生,拿她這個小聾子沒辦法。
有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那人特別消瘦,身上帶著她敏感的消毒水味,正沖著電話里著急說著什么。
許愿被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刺的鼻子不舒服,揉了揉鼻子,過馬路時把助聽器給帶上。
那個還未走遠的男人打著電話說:“反正治不好,那就不治了。”
有時候她很幸運的覺得,自己還好是個聾子。
她花了半個小時才到家,給她開門的是她哥,許諾。
男人一身居家服,戴著眼鏡,她哥眉眼比較溫和,看著溫潤如玉。
手里拿著醫學書,拿手術刀的手指修長好看。
許愿叫了一聲:“哥。”
許諾看她,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都幾點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許愿在門口換鞋,她一說謊就不敢直視人,低頭換鞋倒是成了很好的掩飾:“上了晚自習。”
許諾靠在鞋柜上看著她。
許愿把換下來的鞋子放在了鞋柜里,踩著粉色卡通拖鞋往里走。
“上晚自習?不是八點半嗎?你怎么八點就回來了。”
上一世,許諾特別反對她和賀禮在一起,因為賀禮他性格有問題。
“上了一半就回來了,你干嘛問東問西的,管好你自己。”許愿臉不紅,心不跳,走到冰箱開門從里面拿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找對象了嗎?有女朋友嗎?什么時候讓爸媽抱孫子?”
“……”許諾被噎住,看著許愿有點得意小臉,好一會兒才說,“我這是替媽問的。”
許愿吸著酸奶,習慣去咬吸管,聽許諾提到爸媽,她順勢岔開話題:“爸媽不在家?”
“不在,出去散步了,一會回來。”
許愿點了點頭:“那我回房間寫作業了。”
“這是什么?”
“手表。”許愿揚了揚手。
許諾掃了一眼:“幼稚。”
的確幼稚,在手腕上畫手表他們小時候才會這么干。
許愿一邊進房間,一邊看了看手腕上表,沒有時間,不會走動。
可,這是賀禮親手給她畫的。
許愿放下書包,去推窗,發現樓下的枯黃草地上有煙頭,還是兩個。
他家屋后是一片草地一般不會有人在這里,更不會在這里抽煙,許愿把頭伸出窗,往外看。
賀禮目光垂在草地上,女生屋里的光照出來,把女生的身影映在地上。
看動作,應該是腦袋探出窗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