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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留下來上了自習,到了晚上這雪越下越大。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把臉往圍巾里埋了埋,低著頭往家走。
天色黑透,路燈下大雪紛飛,落在一抹黑影身上,很快化成水。
雪地被踩的沙沙作響,許愿敏銳的感覺到還有一道有節奏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許愿突然停下腳步,猛然回頭,身后一個人也沒有。
許愿警惕的朝著身后看了一會兒,不由得加快腳步往家走,可始終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她。
她無數次回頭,無數次落空。
可是,她還是確定自己被尾隨了,她還感覺到跟著她的人并沒有惡意。
許愿用余光留意身后,帶著他繞路,他就一直跟著,步子不緊不慢,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曾靠近一步。
最后那人默默跟著她到了小區附近就不再向前。
許愿想了想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直到確定身后沒人尾隨后,又過了馬路,繞回小區。
看她小心翼翼,特別警惕,賀禮唇角微微上揚,染上一抹笑意。
回網吧的路上,賀禮接到了宋明朗的電話。
幾個人正吃燒烤讓他過去。
賀禮過去時,蔣風正攬著小胖的肩膀吹牛。
吹他那些為數不多的英雄往事,說他初中時打架事跡,吹的天花亂墜,小胖崇拜的不行。
宋明朗一看賀禮來了,又要了幾瓶啤酒,又要了羊肉串。
宋明朗問:“去哪了?這會兒才回來。”
“有事。”
宋明朗有點好奇什么事,可看著賀禮表情淡淡,就沒有往下問。
突然有一天,賀禮突然變得怪怪的,他好像被以前成熟了一些。
也藏了一個秘密。
不過,說來也稀奇,也是賀禮變得怪怪的那天,突然冒出來一個許愿。
他們之前好像有某種羈絆。
飯桌上,就他們三插科打諢的聊,賀禮坐在一旁沉默不語,手機在口袋里振動,賀禮知道是她,忍不住拿出來看。
小女生說:有人跟著我,是不是上次找你麻煩那伙人?
賀禮勾唇一笑。
許愿睡前收到賀禮的回復,一字一句冰冷,疏離帶著警告:所以,不想有麻煩,不要靠近我。
許愿的心一寸一寸冷下來,她咬著嘴唇,第一次對一個男生死纏爛打:如果我偏要靠近呢?
L:后果自負。
愿:好。
賀禮盯著最后一個“好”字,沒再回復。
幾人聊天,誰也沒注意賀禮,蔣風說了一個笑話,宋明朗和小胖被逗笑了,賀禮也跟著笑了,只是心頭發悶,像刀割。
真他媽的,遲早死在她手里。
許愿知道賀禮不會再回復了,最后跟他說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