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鑰匙沒帶。”
“快進來,外面冷。”李蘭蘭看著小女生凍的縮著身子,急忙拉人進屋,“在外面凍了有一會兒了吧?”
許愿點了一下頭,跟在李蘭蘭身后進屋。
這里外溫度差的有點大,屋里頭暖洋洋的,許愿伸手扯下了圍巾,拿在手上。
“不好意思阿姨,來打擾你了,我爸媽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回來。”
“沒事,你來阿姨高興。”
客廳的一個小角落,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一臺縫紉機,這邊擺了很多毛茸茸的小玩意,是一些手工活。
“你媽給我介紹的,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做點手工活。”李蘭蘭坐下,拿著一個半成品,塞上棉花踩著縫紉機,動作特別嫻熟,應該很久就會了。
許愿點頭,拿起一個小熊看了看,很小,手掌那么大一點,還挺可愛。
“喜歡啊?”
許愿趕緊把東西放下:“我就隨便看看。”
“拿一個回去。”
許愿急忙擺手:“這一個其實掙不了多少錢,我要是拿一個,您恐怕得做十幾二十抵這一個。”
“拿著。”李蘭蘭硬是往許愿手里塞了一個小狗,“阿姨給你的,你就拿著。”
女人溫婉的笑,怎么看,年輕時都應該是名門望族,職場女性,不應該擠在這老城區,窩在家里。
許愿輕聲道謝:“謝謝阿姨。”
“說什么謝謝啊。”李蘭蘭指了指茶幾下面抽屜,“愿愿,幫阿姨把哮喘噴霧拿來。”
七七八八的藥品放了一堆,許愿找到最后一瓶噴霧拿了過去。
“阿姨,這哮喘噴霧是最后一瓶了,得讓您兒子備上。”
李蘭蘭點頭:“好。”
在對門待了一個半小時,家里來了人,許愿和李蘭蘭招呼離開,走到門口不放心,拿出紙和筆給她兒子又留了一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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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還是冬天,街道空蕩蕩的,酒吧門口倒是有幾個小混混。
今晚賀禮在酒吧多待了一會兒,出來時大概凌晨兩點多。
幾個小伙穿得一個比一個少,縮著脖子,叼著煙,為首的黃毛脖上的大金鏈子晃眼,看到熟人,立馬上前。
“我說怎么這么眼熟,這不是賀禮嗎?”
賀禮滿身倦意,抬了抬眼皮。
黃毛伸手推了推他:“還上不上學了,混得怎么樣?”
“還行吧。”
“要不跟哥混,哥有門路,來錢快。”
上輩子他在牢里第二年,黃毛因為走.私被抓了進去。
兩個人勞動改造還打了一個照面。
他嘴里來錢快,多半不干不凈。
賀禮笑:“和你干,安全嗎?”
“絕對安全。”黃毛拿出一包煙,給賀禮遞了一支,還不忘擺弄,“你看哥,都抽這個了,你跟哥干,半年買套房。”
賀禮接過煙,低著頭,攏著手點燃,不緊不慢吸了一口,才有空開口:“別害我。”
“我能害你?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走咱們找個地方聊。”黃毛伸手攬著他,找個一家正準備關門的飯館。
黃毛無拘無束慣了,不管人還營不營業,直接進了門,朝著老板吆喝。
看到幾個男生年紀也不大,個個身上有紋身,年輕氣盛的,什么都能做的出來,飯館夫妻二人沒吱聲。
“來個牛肉火鍋,有什么涮萊都給老子拿上來。”
一扎堆五六個人,圍了一桌,抖著腿。
“我說你背著這玩意,是在酒吧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