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最后一天,天氣明媚,考場靜的只有筆尖摩擦答題聲和監考老師的渡步聲。
許愿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回答歷史題目,答完題,檢查了一遍,這一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結束了。
鈴聲一響,考場七七八八走了一個大概,一個比一個迅速往樓下跑,臺階踩的直響,輕松的話語在樓里回蕩,整棟樓瞬間空蕩蕩的。
許愿獨自徘徊在高一樓里,路過哪間教室,忍不住偏頭往里看,最后一排的桌子后面放了一堆書,上面還蓋著一件校服外套。
大概是考試的時候,按照要求,考生把里面的書給搬出來的。
戚夢和方橙在學校門口等她,許愿沒繼續逗留,賀禮從另一端樓梯上來,一邊低頭一邊,抬眼,走廊上空的只剩四壁。
他進了教室從一堆書里找到那張卡紙,隨后離開。
之后又去了網吧,拿了一個信封去了隔壁寄存點。
把煙掐滅,隨意扔進了垃圾桶,朝著老板說:“寄個快遞。”
那天天氣明媚,陽光灑滿大地,許愿和戚夢還有方橙去吃了自助餐,又在商場逛了一圈才回家。
“考的怎么樣?”許褚問。
“還行。”
許愿把大一包,小一包的放下,給全家都買了新年禮物。
“送爸爸的鞋。”
“送媽媽的外套。”
許諾等了好一會兒,我不見自己的禮物,抬眸:“我的呢?”
“哦,差點忘了。”許愿又在包裝袋里翻了翻,“我給爸爸買了一雙鞋,這是贈送的襪子。”
許諾接下喜慶的紅襪子,掃了她一眼。
許愿笑得不行。
袁佩珍也跟著笑了:“你堂哥今年過年回來,他家小孩今年得……四歲了吧,你作為姑姑,今年得給小凡柯壓歲錢了啊。”
“我沒錢了。”
剩下的,還想給賀禮買份禮物。
今天在商場逛了一圈也沒見得到適合送賀禮的。她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可想到這時重生回來的第一年,總想送點什么給他。
“反正那小孩可精著呢,去年過來給你爸還有我一人磕了一個響頭,那一口一個,爺爺奶奶的,叫的我心里甜。”
袁佩珍打毛衣的手一頓,看了一眼許諾:“你堂哥大學畢業就帶著女朋友回家了,第二年結婚,同年懷上孩子。”
這語氣里催婚的意思不言而喻。
每年過年好像都這樣,年紀到了適合婚娶,家里人就開始急了。
她哥過年以后就要26歲了,一直沒不見往家帶個女朋友。
眼看著年紀一年比一年大,袁佩珍一年比子年急。
每次催婚吧,許諾應對的方式就你說你的,聽話算我輸。搞得袁佩珍毫無脾氣。
許愿舒舒服服窩在沙發里,跟后插嘴:“媽,你們醫院不是有挺多護士喜歡我哥嗎?”
袁佩珍點頭:“是有那么幾個,你哥跟塊木頭似的也不搭理人家。”
“都怪你爸,高中的時候有個女生給你哥寫情書,被你爸發現了,把你哥叫過來,罵了一頓,警告上學不許談戀愛,這下好了,快26了,還光棍一個。”
許褚抬頭,一臉無辜。
“我說錯了?”
許褚陪著笑臉:“沒沒沒,老婆說得對,許諾明年帶個女朋友回家,聽見就沒?”
“再說。”許諾開口。
“什么再說?我和你媽年紀也大了,想抱孫子。”
這一晚家里聊天氛圍不錯,趁著暖色燈光,一家四口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催婚。
不悔重生走一遭。
剛放寒假那幾天,許愿白天窩在家里看書,晚上偷偷摸摸去酒吧點一杯果汁。
一直有話跟他說,一直無法和他近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