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姑娘像個沒事人一樣。
昨晚哭過了,今早就忘了,這也挺好,該放下的怎么著都得放下。
早飯時許諾從醫院回來了,盯著戚夢又紅又腫的眼看了好一會兒,把戚夢得不自在,女生白了他一眼,拿了一塊面包就走了。
“你堂哥來了,十點鐘到,吃完飯等一會去車站接人。”
“哦。”許愿喝著小米粥點頭。
許褚看了過來:“昨晚沒睡好。”
“陪夢夢聊了大半夜。”
“夢夢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這么哭過”袁佩珍開口,“心心,沒事多陪陪夢夢。”
許愿點頭,模模糊糊的應著:“嗯。”
“怎么了?”許諾問。
袁佩珍深深嘆了一口氣:“談了一個又分了。”
許諾怔愣了一會兒,隨即低下頭。
飯桌上家長里短的聊到早飯結束。
袁佩珍拉著許愿去了隔壁,著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喜喜慶慶,張燈結彩的,就隔壁還冷清著。
這次進屋,還是不出所料。
袁佩珍忍不住皺眉:“你這兒子怎么整天不著家啊?”
李蘭蘭笑了笑,有點僵卻不好解釋什么,只好說:“其實我和他爸離婚,他是跟著他爸的。”
袁佩珍這才豁然,點了一下頭:“那你過年就一個人?”
“算是吧。”李蘭蘭嗟嘆。
“到咱家過年,反正多一雙碗筷的事。”
“這,這多麻煩你們,我一個人隨便糊糊就行。”
“有什么麻煩的,你這個病不能自己擱家憋著,現在好不容易得到控制了,就應該多和人說說話,沒事多出去走走。”
許愿看向茶幾上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是控制精神方面的藥。
袁佩珍熱情的讓李蘭蘭毫無招架力,最后就點頭答應了。
她們大人聊天無非就是問一下家里情況,家長里短的,許愿插不上一句話,默默的坐在一旁聽。
茶幾上放著一張快遞單,許愿剛瞥了一眼,就聽袁佩珍開口:“心心,快九點半了,你不還要去車站接你堂哥嗎?”
許愿這才把許褚交代給她的事記起來,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路上慢點。”袁佩珍在身后叮囑。
“知道了。”許愿回頭應了一聲,跑出小區攔了一輛車。
她堂哥二十七八,堂嫂是她堂哥的高中同學,不過一開始都不認識對方,到了大學偶然說上的兩句話,怎么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后來進一步了解后才發現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的,這樣一來,距離又拉近了一步,他們聊起了愛好相同,大學畢業,告白,戀愛都沒談,就結婚了。
那年,許愿還小。
后來想想,誰說沒有談戀愛,大學四年,兩個人談天說地,一起去爬山,夜里約著吃燒烤,宿舍門禁到了,兩個人夜里壓馬路,那種關系不言而喻,只是沒有把關系挑明而已。
許愿在火車站門口等了沒有多久,一家三口就出來了。
“幾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許默抬手揉了揉許愿的腦袋,還像小時候一樣把她頭發搞亂,“怎么長歪了。”
許愿白了他一眼,把頭發整理好。
許默和許諾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上學那會,又瘋又野,吊兒郎當,和他幾個狐朋狗友整天無所事事。
許愿撇開許默朝著嫂子打招呼:“嫂子。”
女人溫婉沖她點頭:“好久不見,愿愿。”
許愿剛想伸手去接東西,腿邊就多了一個小萌物,抱著她的腿,仰頭看她:“你和我爸爸說的不一樣,我覺得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