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放著舒緩輕音樂,酒客們徜徉其中,更多的應該是異鄉客吧。
許愿捧著一杯果汁找了一個角落坐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拉著一個服務員問了才得知,今天他請假了。
許愿遞上果汁的錢,離開酒吧。
小廣場比以往要熱鬧。
那個賣花的小女孩正跟在一個中年婦女身邊幫忙賣烤紅薯,女人臉色不太好,時不時用手遮住嘴輕咳,女孩很乖很懂事的輕輕拍打女人的后背。
應該是她媽媽吧。
許愿微微嘆惋,收回目光往家走,離小廣場越來越遠,路上就越來越安靜,漸漸遠離塵囂。
慢慢走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客廳幾人還在聊著,只是由對門的阿姨換成了樓下的張奶奶。
這張奶奶都六十好幾了,身子硬朗的很,大半夜精神頭還很大。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袁佩珍笑得合不攏嘴。
許愿走近了才知道,原來是給她哥介紹對象。
“要不就明后天吧,讓兩個年輕人見見面,我咱們在這說也不行啊,得讓兩個年輕人見面,他們說行才行。”
兩人一拍即合:“那好,那就后天吧。”
“那行,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我送你,張阿姨。”
兩人一離開,這客廳頓時安靜了不少,只剩下電視春晚里面觀眾的笑聲。
許褚忍不住吐槽:“你媽盡跟著你哥后面瞎操心。”
“抱孫子心切正常,而且我哥那個年紀是應該帶個女朋友回家了。”許愿轉頭問,“爸,你不急?”
“我不急,沒你媽那么愛操心。”
上輩子她哥在認識張奶奶家孫女的第二年就帶回家見家長了,很快就結婚了。
沒多久就有了孩子,一切都順風順水,兩個人相處的和諧,她這個嫂子人也不錯,相處起來挺平易近人,和她哥結婚幾年沒吵過架。
許愿回到房間,拿著手機手指在發送鍵上徘徊很久。
再睡著前還是給賀禮發了短信。
外面燈火酒綠,網吧里人不算少,有人包夜,徹夜狂歡。
附近的燒烤攤,丁文暄打量蔣風和賀禮臉上的傷,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黃毛背后還有人,你們昨晚那么一搞,指定是得罪人了。”
蔣風還在為昨晚精蟲上腦惹了麻煩而愧疚,差點因為兩萬塊斷送人生,讓他羞愧難當,他仰頭灌了一瓶啤酒。
丁文暄滿臉擔憂:“最近你們還是注意點為好,他們那些人有幾個手上沒沾點血,估計會找上你們。”
宋明朗看向賀禮。
“不說這個。”賀禮岔開話題,“別想那么多,時間不早了,早就回去睡。”
宋明朗拍了拍蔣風肩膀,什么都沒說,跟著賀禮回了網吧。
燒烤攤上只剩下了丁文暄和蔣風。
蔣風又悶了一瓶啤酒。
丁文暄嘆了一口氣。
賀禮回了網吧,才抽空看了一眼手機,一個小時前女生給他發了短信,只有幾個字:我們聊聊。
外面月朗星疏,凌晨兩點,她應該睡下了。
賀禮吸著煙,微微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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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沒有收到賀禮的回復,也不敢再打擾他。
懷疑他自己一樣來自未來,甚至連見他的勇氣都沒了。
過去,好像都是她沒有好好的和他溝通,在他和鬧,最后也是因為她,兩個人死在同一天。
她現在甚至連讓賀禮原諒她的勇氣都沒有。
就這樣,許愿耐著性子在家窩了幾天,門都沒出,也就時不時去隔壁串門。
開學前一天一大早,許愿就接到戚夢的電話,那頭女生語氣異常興奮,說要帶她看廟會,她嘴里迷迷糊糊的應著,掛下電話又睡了。
戚夢不到十分鐘就殺到她家,輕車熟路,給袁佩珍和許褚拜了年,混了一個紅包,心里樂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