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小紅花掉在地上,黏了他的血液。
他掃了一眼那朵花,拽著她離開。
許愿借著微弱的光看向他側臉,他緊唇嘴唇,眸子直直看向前面。
許愿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被他們拋在身后的小巷子,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忍著手掌的疼痛,撥通了電話:“深哥,我們失敗了。”
里頭的人語氣,不溫不怒:“廢物。”
男人抿著嘴唇不敢多言。
“深哥,這小子壞我們的事,還害得我們那么多兄弟被抓了進去。”
“行了,最近風頭大,你們還是避一避吧,別給我惹麻煩。”
“是,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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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和小巷子是兩個世界,里面可以骯臟,陰暗,外面……只是包裹骯臟的干凈外殼。
夜靜闌珊,路燈下,賀禮松開她的手,趕她走:“回家。”
許愿沒說話,看著他那一只往外滲血的手,轉身朝著藥房跑。
沒多一會兒許愿走出從藥店,街道上空蕩蕩的。
賀禮回了網吧,用消毒水沖洗了傷口,隨便包扎。
傷口不結痂,血液一點一點往外滲,沒一會兒紗布染的全是血。
丁文暄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驚呼了一聲:“阿禮,你這是怎么弄的?”
“沒事。”賀禮把煙捏在手里,把染血的紗布拆了下來。
丁文暄別開目光不敢看:“人家只是有點害怕。”
賀禮嗤笑:“你還是不是男人?”
丁文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挺了挺胸:“當然是啊。”
“娘們唧唧的。”賀禮盯著紗布,隨手扔進了垃圾桶,手掌心劃傷六七厘米,挺深的,傷口外翻,血液止不住的酒,丁文暄實在不敢看。
賀禮不動聲色,扯了一截紗布,草草的裹上。
丁文暄:“阿禮,你這樣可不行,得去醫院,要不然止不了血。”
“死不了。”語氣冷冷淡淡。
丁文暄還想勸,門口一聲巨響,玻璃門不知什么情況,碎了一地。
玻璃門被拆了。
外頭地上,蹲著一個女生,雙手抱著頭,安全了才抬頭,一臉懵。
大概是跑過來出了一身汗,額前的發絲被打濕,張嘴微微喘息。
網吧里安靜了那么幾秒,有人開口說話了:“這姐姐,是把門拆了?”
許愿臉頰燙燙的,真是越慌,越出錯。
這門,她只是輕輕一推就碎了。
許愿起身,有點尷尬。
丁文暄看了一眼賀禮又看了看女生手機提著的藥袋子很識趣,轉身回了紋身店。
“門,門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