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在學校門口看到譚立成,聽了方橙她們聊八卦才知道,向雪是譚立成的前女友。
這個消息還是挺震驚的,向雪雖然性格上有點張揚,但學習很不錯。
譚立成讀職高,頂著一撮紅毛毛,經常在這一帶馬路牙瞎溜達,整天無所事事。
兩個人不是同一所學校,還真的沒辦法把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去。
現在譚立成也是仗著自己姐姐嫁入豪門,更加的肆無忌憚的起來,看著不順眼的就打,闖禍了就讓姐姐拿錢擺平,賀治華沒少為此頭疼。
但也抵不過嬌妻倚姣作媚。
許愿在教室里逗留了一會才離開學校,本以為譚立成走了,準備過馬路,身后引擎身后越來越近,許愿看了一眼綠燈剛邁腳,一輛敞篷小轎車割裂了風停在許愿面前。
“好久不見啊,小妹妹。”譚立成吹著口哨,上下打量著許愿,笑得戲謔。
許愿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唇,想從一旁繞過去。
男生訕皮訕臉,把她的路堵住:“妹妹,別走了,上次你騙我的事我不計較,只要你跟哥哥走,怎么樣?”
“我要回家了。”
“回什么家啊,哥帶你去放松放松。”
許愿低下頭想走,被人抓著了手腕,那人用力一帶,許愿腳跟不穩撞了過去。
男生順勢把許愿扼在懷里。
“放手。”許愿蹙眉,聞著濃烈的煙味,嗓子特別不舒服。
懷里的人在掙扎,男生一臉興奮和陶醉,看著女生白嫩頎長的脖頸,聞著她身上那股香味兒,咽了咽口水:“她真香。”
“媽的!”譚立成劈頭蓋臉對著小弟一頓打,把許愿從男生懷里拽了出來,“媽的,這是老子的女人,你要是有半點黃色思想,老子弄死你!”
一個女生在幾個男生里面特別顯眼,幾個男生輕佻的笑,拽著女生不放,戲謔的笑,
賀禮沉著臉,走了過去,譚立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踹倒,當場就白了臉。
好幾次試圖爬起來,身上疼得難以忍耐,眼睜睜看著賀禮不緊不慢的撿起地上的磚頭,朝著他走過來,一步一步,靠近,這三月初的風陰冷刺骨幾分。
他俯下身,把譚立成的手摁在地上,譚立成的手緊緊握拳頭:“賀禮,你他媽的瘋子,老子調戲一個女學生管你什么事?!”
賀禮側頭,白皙的皮膚加上橘色的路燈襯得他唇猩紅,他扯起嘴角:“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起碼她不是。”
他語氣平靜,抬起手上的磚頭惡狠狠的了下去。
譚立成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額頭冒汗,手指曲張。
許愿別過頭。
看著賀禮眼神里的狠戾,有卸了他的手趨勢,譚立成渾身顫抖,跌跌撞撞爬起來,上了車就跑了。
留下三個小弟跑了兩個,沒跑掉的是那個把許愿扼在懷里的男生。
男生看著真不大,十五六歲,臉色慢慢變成死灰色,求賀禮放過他,嚇得腿在發抖。
賀禮性格兩種極端,極端善良,極端殘暴。
許愿伸手扯了扯他衣服:“算了,阿禮。”
賀禮回頭看她,慢慢松開手,小男孩嚇得拔腿就跑。
這路上沒車,紅綠燈照常轉換,賀禮彎身幫她撿起地上一只助聽器,又幫她系上鞋帶。
“壞了。”
他手心里助聽器在推搡間被人踩壞。
許愿拿過來,勉強還可以戴上。
“上次那些人,和譚立成一伙的嗎?”
“不是。”賀禮搖頭,“他們是亡命徒,和譚立成不一樣。”
許愿眨了眨眼睛,看著對面的紅燈。
賀禮側頭:“是不是害怕了?”
“沒有,不管怎么樣,我跟定你了。”
“我以為重活一次,不會很糟糕的。”
“你已經在努力好好生活了,阿禮……”許愿握緊他的手,揚起嘴角,“我不信命,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