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
后來兩個人一路過來坎坎坷坷,曲折太多。
再后來,就是現在。
思緒收回,手指捏著的煙也燃的差不多。
蔣風著急:“你倒是說句話啊。”
“不知道,要不你去強吻試試。”
“這,這能行?”蔣風遲疑,這他媽太流氓了吧?
“人家不報警才怪。”
“試試,你又不是沒干過。”賀禮掐滅了煙頭,離開網吧。
“你去哪?”
“悶,出去轉轉。”賀禮回應了一聲,沒有回頭,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
那時,許愿剛好寫完了最后一道題,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窗外,才發現天色黑了下來,她有幾天沒有跟賀禮見面了。
許愿捧著下巴看著窗外出神,圓圓搖著尾巴跑了進來,跳起來扒了扒她的腿,又蹭了蹭,應該是想下樓玩。
許愿彎身摸了摸它腦袋,領著它走出臥室,拿來牽引繩給它綁上,剛準備出門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風,戚夢這會跑她家里來了。
姑娘板著臉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一進屋,一邊朝著袁佩珍走過去,一邊委屈:“阿姨,我媽打我。”
“她干嘛打你?”袁佩珍拉著戚夢看,“你不好好的嗎?沒破沒紅的。”
“我受的是內傷。”
袁佩珍忍不住笑:“你這孩子,來阿姨這貧嘴是不是。”
戚夢嘿嘿的笑,目光在客廳四處張望,最后落在了男人的臥室門上,然后看到許諾從臥室出來,在他看過來時,提前離開視線。
“你媽也真是的,干嘛打你。”
“我就說她像母老虎來著。”
“你這丫頭……”袁佩珍白了一眼戚夢,“活該你被打。”
許愿看了一眼兩人,發現這倆人倒才像真正的母女。
她帶著狗到門口換鞋,轉身帶上門,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狗被劫進了樓道里。
許愿被這動靜嚇到了:“干嘛呀?”
“我給你發短信。”
許愿眨了眨眼睛:“我還沒看手機。”
“你上次和我說,你和同學去了海邊,你想和我去。”
許愿點頭。
“我們現在就去。”
“可是,好像很晚了。”
“那你愿不愿跟我走?”
許愿抬頭看他,他目光沉。
忽然想起,他們當初領證的時候,他問:“這和談戀愛不一樣,你還愿不愿跟我?”
那個時候真心歡喜,也真心想嫁。
許愿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等我。”
她把狗送回了家里,跟賀禮跑下樓,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摩托,把她拉到跟前,低頭幫她頭盔。
許愿仰著頭看著他,目光直勾勾的。
“看什么?”他問。
“沒什么。”許愿搖頭,“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不覺得憋屈?”賀禮抬眸,“我們的關系只能在無人的深夜和清晨,等以后,或許,無人的深夜和清晨都要掩蓋我們的關系。”
“跟著阿禮,就不覺得委屈。”
賀禮眸子突然深邃了下來,半垂下,替她整理頭發,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