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到這一步,再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已經很困難了。
不過唯一可以斷定的是,盧小牛的清白被證實了,梁小花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范家二公子的。
只是,盧小牛還是覺得不服氣,明明他有那么多的證人能證明自己一直待在私塾的,可是為什么就不能斷定為人證呢
回去的路上,陳星言幫他解惑了。
“誰也不能證明,你在睡下之后再也沒有出去過。你沒有與人同寢,除了阿慶之外,旁人都不知道你是否真地睡下了。換言之,就算是阿慶為你作證,這顯然也是不足以令大人采信的。”
盧大熊也支持媳婦兒的說法,點點頭。
盧小牛這邊還想著再倒倒苦水呢,王氏一巴掌就呼了過來。
盧小牛嚇了一跳,“娘,您干嘛呀”
“你這個混小子這麻煩一件接一件的,那個王姑娘又是怎么回事為何人家說早已與你私定了終身你這個不省心的,你這是想要急死我呀”
盧小牛連忙解釋道“娘,我真沒有,哪兒就冒出來一個王姑娘了,我真不知道呀。”
陳星言先勸住了王氏,然后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
盧小牛昨日其實就可以回到盧家村的,只是當時他們覺得盧小牛這個當事人回來倒不如先避一避,正好也給他們時間想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今日一早盧小牛就被請去了縣衙。
“小牛,你先看看這幾封信。”
盧小牛一一看過,一臉不解道“這些詩詞都是我抄的呀,這有什么不對”
陳星言臉色一沉“這些都是情詩,你不會不知道吧”
盧小牛再低頭看了看這三封信,突然一拍額頭道“都是我的錯大意了這是我的一位同窗讓我抄的,說是他想寫給自己的未婚妻,可是又覺得自己的字不好,所以才讓我抄了幾首,然后由他再慢慢臨摹的。”
這一次,便是盧大熊也覺得這個弟弟是個缺心眼兒的了。
這種事情也能干嗎
他這心是有多大
“阿慶就沒攔著你”
盧小牛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是在課堂里呢,那會兒先生還沒來,劉敏生正好就坐在我的旁邊,所以他拜托我的。”
陳星言不說話了,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那么多人,為何不找別人抄,偏找你抄
而且他都說了是寫給自己未婚妻的詩,你還敢真地代寫,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嫌自己死地不夠快
饒是沒念過書的王氏都察覺出不對了,盧小牛這里還慢著一拍呢。
“那你的扇墜子呢”
“哦,就是有一天我和劉兄一起在荷塘邊聊天的時候,然后扇子上的玉墜掉了,當時我也找了半天沒找到,估計就是掉進荷塘里了。”
陳星言面無表情道“那扇墜子是新做的,而且穿到你的扇子上的時間也不長,用的還都是上好的絲線,你確定它是突然斷的”
盧小牛反射弧再長,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
“那扇墜子是被劉兄故意給弄斷的”
陳星言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一臉嫌棄,都懶得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