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
顧醫生震驚地無話可說。
她真的好了。
*
看著夏至和謝沉淵離去的背影,顧醫生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自家侄子。
“澤熙啊,你繼續學中醫吧,叔叔我再也不攔著你了。”
顧澤熙自是知曉自家叔叔帶自己來的目的。最初本想拒絕,可想到家庭關系,只得不情不愿地來。
不管叔叔怎么勸,他說什么都不會放棄中醫的。
夏至所中的毒,他已經聽說了。
一種能夠讓全身無力,身體衰竭的藥物,會造成宮頸癌的假象。
現代社會中,唯有手術才能治好。
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
短短半天,不用精密的儀器,不需復雜的手術,不需恢復的時間,就這么好了?
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他就知道中醫博大精深,絕對不比西醫差。
他趕忙追了上去,等跑到醫院門口,早已不見了夏至蹤跡。
他又找到顧醫生,焦急地問:“叔叔,她是誰?你有她的信息嗎?”
顧醫生此刻依舊不敢相信,為難地道:“我只知道她是夏家的女兒。”
這就夠了!
顧澤熙忙不迭地掏出手機,邊走邊打,興奮道:“老師,我碰到了一個小神醫。真的,比我還天才……嗯,對!好,我等你。”
*
“夏至。”謝沉淵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上,低著頭若有所思的少女,“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
少女抬頭,語氣漫不經心。
“以天為被,地為床”。
“小小年紀倒是豁達……”謝沉淵一指彈在她的額上,笑著說:“既然是我帶你離開的,我自然會負責到底的。”
負責?
夏至腦海中閃現了不和諧的畫面,面色一冷。
“我不需要。”
*
住在城南城中村的人全是窮人,三教九流,坑蒙拐騙,無奇不有。
夏至穿過一條狹窄的過道,進入一條更加狹窄的過道。
一個挑染著黃毛的男人擦肩而過,認出了她。
他毫不客氣地拉住她的肩膀,歪著嘴,嘖嘖有聲:“這不是從我們城中村出去的土鳳凰嗎?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怎么?你現在是不是被有錢人嫌棄,被趕出門了,無處可去?”
他色迷迷地笑著,一手探向少女的臉頰。
這小賤人本來就好看,過了一段好日子,怎么還瘦了?
不過,依舊很美。
“跟哥哥走,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夏至一手抓過男人的手,往上一扭。
咔嚓聲響。
男人發出慘叫。
他怒氣沖天。
“賤女人,老子今天就把你辦了,再把你賣了。你看看你那個毫無能力的養母有沒有本事救你。”
他的老婆嫌棄他窮,卷了家里所有的錢財,帶著孩子跑了。
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夏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又是個橙色靈魂!
她恨透了橙色靈魂!
這個男人是這城中村的村霸,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回家打老婆孩子,更是家常便飯。
以前,她也經常遭到騷擾,最后都被她理智地避了過去。
無錢無權無能力的時候,她只能隱忍。
可現在……
她看了看男人的額角,青氣自發際直下人中。
這是死相。
男人摔倒在地,雙手抱肚,痛苦大叫。
夏至淡定拿出手機,撥通120,“你好,這里有個人受傷了。”
又撥通110,“你好,我有懸賞犯的蹤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