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后,傅屾竟不自主的松了口氣,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是怎么發現這件事情的。
傅屾問她:“為什么這么說。”
周舟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說:“醫院那一次的時候我就懷疑了,為什么檔案里只出現了你一個人的,后來你在游戲里表現得得心應手我就只當你是自身厲害,可是在副本游戲里,我又一次看到了你的名字,FS就是傅屾沒錯吧,迷宮游戲的最高記錄保持者。”
“原來那個記錄這么久了,還沒人打破啊。”
“你承認了?你就是參加過游戲對嗎?”
“對。”
“那,你明明都已經出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為了一個人。”
“誰?”
“陳旬。”
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名字,“他是?”
“一個朋友,兩年前,我們一起進了游戲,在最后一關的時候,他沒能出來,我也受了很重的傷,在外面休養了很久,才決定回來找他。”
周舟還是不能理解,如果沒有退出游戲,不就證明人已經沒了嗎?他為什么還要回來,“他,還活著?”
“嗯。”
“你怎么這么確定。”
“因為那場游戲是一場不死的游戲,他只是被困在里面了。”
周舟沉默了很久問他,“講講你們兩個的故事吧。”
“我和他是在福利院認識的......”
傅屾這一世是出現在福利院門口的一個棄嬰,與其他孩子不同的是,他是一個健康的小孩,但從小不太合群,唯一一個愿意和他接觸的是陳旬。
兩人年紀相仿,但性格卻截然不同,陳旬是同齡孩子里名副其實的孩子王,兩人真正結緣是在孤兒院組織的一次春游里。
那日福利院收到了企業的捐款,可以帶著孩子們去郊外春游,第一次春游的孩子們像脫了韁的野馬,到處瘋玩,只有傅屾一人坐在湖邊。
這是幾個調皮搗蛋的小孩悄悄走到了他身后,在福利院里,這幾個孩子早就看傅屾不順眼了,為什么這么不合群的一個怪胎,那么討老師喜歡。
他們正打算惡作劇,讓傅屾掉到水里,可計劃還沒等實施,就聽到遠處一個小男孩喊:“喂,你們干嘛呢。”
叫喊聲也吸引了老師的注意,那幾個搗蛋的孩子跑遠了,傅屾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看景色了。
陳旬也不和其他的孩子繼續玩耍了,而是走到傅屾的旁邊坐下,“你沒事吧,為什么要一個人坐在這,我們一起去玩吧。”
“沒事,不用。”
這是陳旬交友的第一次碰壁,他不認命,繼續坐在傅屾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我叫陳旬,耳東陳,十日一旬的旬。”
“傅屾。”
小時候陳旬不明白傅屾為什么這么沉默寡言,當時只覺得這家伙在裝逼,后來長大后發現,他就是在裝逼。
那日春游陳旬陪著傅屾坐了很久,他甚至提出了:“不如我們做朋友吧,有我在肯定沒人敢欺負你了。”
傅屾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朋友嗎?他似乎不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