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大家被傅屾叫到宋梨的屋內,他指著桌子上的牛奶說:“程澈和蘇徽應該不是兇手,這牛奶沒有動過。”
桌子上放著的牛奶瓶上面是用一層紙包裹住的,在瓶頸處用細麻繩綁住,吸管已經插進牛奶中了,周舟不明白為什么說這牛奶沒有喝過,她問:“為什么說牛奶沒被喝過?”
程澈注意到了,“你看瓶內牛奶的水平線。”
周舟仔細一看明白了,牛奶長時間靜置會形成一圈奶印掛在玻璃瓶身,如果牛奶已經喝過了的話,經過這么長時間,在瓶子上就應該有一條原本裝滿牛奶時留下的水位線了。
這么一來,蘇徽和程澈的嫌疑徹底被排除了,那兇手就是......
幾人再次來到戲臺前的賓客區,時間還剩一個小時左右,兇手鎖定在周舟和謝昱楠之間,但他們沒有辦法做下一步的推理。
如果謝昱楠說謊,藥鋪老板并沒有告訴他兩種毒會中和這件事,那么周舟和謝昱楠所下的毒都有可能是致死的關鍵。
周舟很認真的問謝昱楠:“阿楠,你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
“我沒有撒謊。”
“那怎么辦?”周舟看向傅屾,想讓他想想辦法。
周舟內心是糾結的,她知道自己不是兇手,那兇手就是謝昱楠了,但她是有私心的,不想讓阿楠留在這,可除去沙布斯的那一票,他很有可能投的是程澈。
剩下的人怎么投都不太好弄。
蘇徽:“你和程澈再說一下投毒時的時間線。”
周舟:“我是十二點半左右將帶有封喉散的梨茶遞給宋梨的,她確實喝了,那個毒發的時間需要四個小時。”
謝昱楠:“一點半的時候把茶端到了后臺,毒發需要三小時。”
周舟從座位上站起來說:“我再去找找。”
傅屾也跟著站了起來,但周舟說:“你不用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
“好。”
周舟離開后,去了后院,想要再找些線索,可是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房間,什么有用的線索也找不出來了,突然間,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謝昱楠和程澈的時間線中都還有一個地方,是他們忽略了的,戲臺的后臺,那是他們演員化妝的地方,沒有人去那里搜過。
周舟一人去了那里,里面掛著許多戲服,桌子上還擺著油彩,周舟找到了宋梨的桌子,上面的油彩是打開的,在旁邊的垃圾桶里,她找到了第三樣毒。
包裝紙的后面寫的是:與皮膚接觸后兩小時生效,遇水后變黑。
在宋梨桌子上的油彩沒有黑色的,周舟拿起水倒入幾個油彩盒中,白色的那罐變成了黑色。
后臺是公共區域,投毒的可能性誰都有,也包括,那個管事。
周舟想起第二次劉管事出現的時候,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大褂,可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明明是藏藍色的大褂啊,上面還蹭著白色的灰。
等等!白色的灰,那也有可能不是灰吧。
周舟跑到后院,看到劉管事的屋子在很偏僻的一個角落,屋內還亮著燈,周舟透過門縫往里看,里面并沒有人,她推門進去,找到了那件還未處理的藏藍色大褂。
她用白布蹭了點灰下來,倒上水,變黑了。
下毒的人是劉管事,如果謝昱楠真的沒有撒謊,那么周舟和他的藥就會失效,而最后奏效的藥就是劉管事在油彩中下的。
回想起之前他說是宋梨把梨園的風氣帶偏,一切就變得有跡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