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的檔案。”
謝昱楠的出生并不是令人欣喜的事情,甚至他的存在是糟糕的,父母早早的就離婚,把年幼的他丟給了奶奶,第一次發現他與正常孩子不一樣是八歲那年。
他將老鼠藥喂給了村子里的流浪貓,生物死亡帶來的快感讓他興奮,他覺得這就是他唯一的發泄口,只不過這件事情被自己的奶奶發現了。
老人教育他,“阿楠,為什么要傷害這些動物?”
謝昱楠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腳尖,老人繼續和藹的勸說:“萬物皆有靈,我們不能隨便的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可他們不是人。”
“但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有生命,阿楠以后可以不這么做了嗎?”
自此之后,謝昱楠確實聽話的沒有再去傷害動物,但性格依舊冷漠,隨著年齡的增長,對身邊的實物更加不關心了,連學校的老師都有些害怕這個陰郁的孩子。
直到,他奶奶生病,老人一夜之間病倒,喪失了行動能力,每天被病魔折磨,自己的兒子也不曾回家探望,發來的錢逐漸不能支撐她的醫藥費。
那天小謝昱楠到醫院下面的電話亭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奶奶的住院費不夠了。”
“住院費,住院費,你們兩個除了能榨干我還能干什么!要錢沒有。”
嘟嘟嘟
對方掛斷電話后,傳來了一陣忙音,但他依舊堅強,甚至沒有為此掉一滴眼淚。
他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將奶奶帶回了家,老人躺在床上,表情痛苦,虛弱的對謝昱楠說:“阿楠,奶奶走后,你也一定要好好長大。”
“恩。”
一天后,謝家奶奶去世了,村里人幫忙操辦了葬禮,大家都只認為是因為意外,家里的煤氣沒關,老人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這是謝昱楠殺的第一個人,他以為這是自己的秘密,沒人發現。
那天老太太跟他說完話后,睡了過去,謝昱楠一個人把家里的門窗都關住了,然后默默走到廚房打開了煤氣罐閥門,他以為這一切沒人知道,但是,卻被醒過來的奶奶看在了眼里。
葬禮結束的時候,他許久未露面的父親出現了,只是為了拿到剩下的房子。
謝昱楠手里拿著房產證,他的父親過來爭搶,慌亂之中,謝昱楠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捅到了他父親的身上。
然后拿著房產證跑出了家門,跑了不知多久,他跑進了一家賓館,然后就進入了游戲。
故事到此結束。
周舟聽完整個故事后,還沉浸在其中,這比當時檔案帶來的沖擊力要大很多,“所以,你父親最后怎么樣了?”
“不知道,反正跟我沒關系了。”
“那,阿楠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如果可以出去,好好開始生活,你來找我也可以,我反正還挺有錢的。”說這話的時候,周舟是沒什么底氣的,他們真的能順利離開嗎?她一個撲街了的小畫家能養得起這個小孩嗎?
謝昱楠很認真的問她:“如果我答應你,你會使用你的特權嗎?”
“當然。”
“那我愿意。”
但現在的問題是,周舟要怎么使用呢。
她想起了樓上的傅屾,心里一萬個不情愿,誒,又要麻煩他,人家朋友剛警告過自己離他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