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氣不過,也將身上的銀票全部掏出來壓上了。”
“要說今晚誰是最大的贏家,非墨玉莫屬。他可是什么也沒做。”
抱怨歸抱怨,若不是他賭口氣,也不會有這么大的收獲。
“要不,我沾了你的喜氣,這掙的一千兩,我們一人一半。”
他倒是個不吝惜錢財的。
“不要”夏芊芊愛財,可也沒鉆錢眼中。
雅間內,眾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愉悅。
江城墨府
燭光下,赫北望著榻上的人兒,手指顫抖著撫摸著赫鴻飛的側臉,喃喃道“以往,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己這一張小白臉。”
“我總是說,往后要送他去軍營歷練。”
“可我一直忙著,沒有空閑,誰知他就”
“賢王殿下”赫北抓著兒子雞爪般骨瘦如柴的手,心痛如絞,“微臣很感謝殿下將犬子從樊山救出來。但微臣現在要帶他走。”
赫北艱難開口,“微臣要帶他回京師,請最好的醫者,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老將軍”姬子墨開口,規勸道“鴻飛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長途跋涉的話,唯恐會加重他的病情。”
“可微臣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赫鴻飛臉色難看,額頭的青筋不知不覺中暴漲而起。
這樣的氣色
姬子墨想起了夏芊芊對他的提醒。
“老將軍,劉老曾經是御醫院院士,他的醫術在京師中數一數二。現在,他一直守在鴻飛的身邊,替他療養。”
“這個窮鄉僻壤,物資匱乏,即便劉老的醫術再高超,也沒有好藥給他。”
“不急”姬子墨安撫他,“老將軍,您先休息一下,我們再做打算。”
赫北想了想,望著榻上的人兒,一時心疼兒子,遂點頭答應,“好待微臣準備好一切,再帶他走,屆時還望殿下莫要再阻擋。”
“行”
赫北一直守在榻前。
姬子墨退出來,出了門,肖勇迎上前,“殿下,已經派人將夏姑娘一家送回了福安村。”
“嗯”
姬子墨側目,望著窗戶上的人影,躊躇一會,往下走,“練兵營那邊如何了”
“所有事情準備就緒。殿下,后日,只等您一聲令下。”
姬子墨邊走邊吩咐,“去參將府,將曹然找來。”
肖勇追上前,小聲道“殿下,曹大人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這個曹然,鼻子也聽靈敏的。
“走”
書房內的桌面上,鋪開一張卷軸紙,碩大的桌面竟然鋪不下,卷軸紙的兩端還耷拉著。
這張卷軸紙上,赫然是樊山的地形圖。
姬子墨手指其中的地形,神色嚴肅道“經過我翻閱各種地志中的插圖,又在青山上觀察了一月余,畫下這張地形圖。”
“你看”姬子墨手指其中的地勢,“以往的地圖,這些地方因為樊山土匪們做工事,全部發生了變化,現在我已經一一改正。”
“不過這里”
他手指樊山其內的地方,語氣遺憾道“樊山屬于盆地地形,外面的地形我們摸清楚了,可這其內的地形,經過這么多年的變遷,我們根本一無所知。”
“若要攻打樊山,沒有這里的地形圖,便是我們的致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