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月夜下,他一襲夜行衣,整個人的五官隱在斗笠中,唯有那雙眼,猶如天際邊最亮的星辰,一下子照亮了她的心。
“墨魚,是你,太好了”她激動地跳出來,風中,她的聲音被撕扯著,發著顫。
“你怎會在這里”姬子墨待看清人時,壓抑的聲音比她的聲音更加得顫。
此時的夏芊芊,喬裝成墨謙的模樣兒。
“午時,這里發生了大爆炸,我擔憂你的危機,所以才過來看看。”夏芊芊忙解釋。
“胡鬧”他分明在斥責她,一雙眼卻狠狠地瞪向耿忠。
“哪里胡鬧”她眼尖,發現了她衣袖上的破損,“你受傷了。”
“死不了”他的語氣不善。
夏芊芊心中翻白眼,徑直將他的手臂拽過來,將撕扯的布條纏繞住傷口,“抓住馮衛了嗎”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稍后再談”
夜風中,他抓住她的手,腳踩巖石縫,攀著山體,往另外一邊移動。
五月的天,白日里分明很熱,可夜風卻很冷,吹在人的身上,不一會,衣物被吹透,夏芊芊冷得上下牙直打顫。
而他的手,卻很暖,
甚至于,他的掌心很燙,滾燙的觸感緊貼著她的手心,讓她在周身冰寒的狀況下,尋找出一絲熱源,不禁緊握住他的手。
不一會,三人攀巖到山體的一處洞穴處,陰森森的風,從洞內刮出來,帶著哨音,更是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姬子墨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率先沿著巖壁往里而去。
夏芊芊抓著他的手,緊隨而去。
山洞內潮濕陰寒,陰冷的風迎面吹來,風力之大,嗆得人快要呼吸不上來。
越往洞內走,巖壁上越是潮濕,有些地方甚至滲出水來,沾染上衣物,更深的寒意越發令人受不了。
她將他的手,攥地越發緊了。
而他似乎察覺出她的不適,堪堪站直,用身子替她遮擋了一些風,讓她才得以喘息一二。
那條黑黝黝的山洞,他們沿著人聲,一直前行,不知過了多久,前方亮光一閃,視野終于開拓了。
這是山體下的一處大溶洞。
洞內面積很大,而他們處于洞頂上側的一個往外蔓延的小洞之內。
俯瞰而下,洞內四周,點燃著火把,將其內的景色照得一清二楚。
很多人擁擠地蹲在洞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少說也有上千人。
那些人的外圍,則是一群手拿大刀,身材魁梧,露著大膀子的粗衣漢子。
他們各個手持大刀,怒目而視,正對著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是
眼前的情景一目了然。
官兵闖入樊山,這些土匪們狗急跳墻,便將平日里抓來當做奴仆的民眾,全部劫持而來,當成了人質。
那外面
為何土匪的人還在設卡查人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處山脈地段,墨魚根本無法帶兵殺過來,才會暗夜里,獨自前往查探情況。
夏芊芊心中將此事想了一個大概。
洞內,突然傳來一名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夏池,外面如何姬子墨被炸死了嗎”
夏芊芊心中一顫,但見洞中一角,有人影閃爍,一襲粗布黃袍的人兒上前一步,冷冷道“那么大的威力下,只要他在,根本沒有生還的幾率。”
“那我們現在就沖出去,殺他一個片甲不留。”坐在大洞前方首位的人,猶然起身,一把拍在身旁的大石頭上,“像老鼠般躲在底下,我是受夠了。”
“馮公子莫急”
因為是背對,所以看不清他的容顏,唯有他的聲音,清晰地落在夏芊芊的耳畔,“今夜引魂花盛開,明日的樊山谷中,凡是有幸活著的兵士,都將成為公子的傀儡,包括姬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