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墨望著劍拔弩張的雙方,神色淡淡,“胡老爺,巧了,墨某正巧有事與你相商。”
胡辰錕望著眼前的人兒,冷言道“此時,再多的事情,也不及我的兒子重要”
他眼神從姬子墨的身上,隨即落到喬掌柜的身上,不屑道“奇了怪了,老夫不過是來尋醉酒的兒子,為何你們要攔擋”
“胡公子確實醉酒,不省人事。我已派人好生照顧”他眸色一深,壓低聲音道“我們談一談獄中的王峰”
王峰是胡家的大管家,因為涉險與樊山土匪馮衛勾結,現關押在參將府大牢,隨時聽候審訊。
因為王峰,所以胡府一直處于參將府的調查嫌犯之中。
不過,之前因為牽扯出王峰與江承運有關,胡辰錕又一直耿直,放言讓參將府隨意調查,他愿意全力配合。
他更是以全家的身家性命擔保,絕對不曾與土匪勾結。
所以,胡家的嫌疑,很快便消除了。
胡辰錕望著姬子墨,不由冷笑,“聽聞墨公子最近追隨參將大人做事,在參將面前有些臉面。”
他語氣一頓,不由訕笑道“不過,你的臉面還不足夠讓老夫坐下來,與你攀談一個不屑之人。”
“哦”姬子墨冷笑,隨即一伸手,掌心中一枚玉佩亮在胡辰錕的眼前。
那是一塊龍翔玉。
胡辰錕雖人在江城,可胡家的先人們也曾在京師中待過,關于皇室的用物,胡辰錕雖未曾親眼所見,卻聽說過。
尤其是,最近傳言,賢王殿下率領兵士,攻打下樊山,令人震驚。
可那賢王長什么樣子,沒有人見過。
可眼前的人,卻手拿賢王殿下的印信龍翔玉。
胡辰錕再看姬子墨時,將他與傳言中的賢王殿下一一對應,一時間雙腿發軟,嘴唇哆嗦道“你是是”
“你可愿與我商談一二”姬子墨收回龍翔玉,淡淡詢問。
胡辰錕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姬子墨轉身,往一旁的走廊而去。
胡辰錕忙乖順地跟在身后,仿佛,他剛才火急火燎地尋找兒子之事,不過是過眼云煙。
大堂的一角,有人坐不住了,開口嚷嚷道“胡老爺,您要尋的胡公子便在那間雅間,適才他還嚷嚷著給孫先生打賞,這一會的功夫卻沒了音,怕不是喝醉酒,出了何等意外”
那人的適時提醒,讓胡辰錕前行的腳步頓下來。
他的腦子在最初的混亂之下,瞬間又清醒了。
今日,他不過是來找喝醉酒的兒子,為何這么多人攔擋住他,不讓他進去瞅一眼。
莫非,胡棠那小子真的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胡辰錕的心瞬間墜入寒潭,冰涼冰涼。
他心中猶豫,糾結,試探性地詢問道“我可以先去看看犬子嗎”
一時間,走廊上,沒有一人回答他的問題。
胡辰錕心尖尖猛跳,當下腿更軟了,“是我那逆子犯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