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夏芊芊聽著屋內的嚷嚷聲,不由笑了。
一旁的胡辰錕十分尷尬,“這臭小子是越發胡鬧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疾步進入屋內,呵斥道“莫要叫嚷,夏姑娘,為父已經給你請回來了。”
“在哪里人呢”
夏芊芊尾隨而來,從內堂一轉,來到了寢室。
“你來了”
床榻前的人兒,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你真的來了。”
他神色呆呆,口中喃喃重復。
胡辰錕見兒子神色失態,忙提醒道“你好生說話,莫要再放肆”
“爹,孩兒要與夏姑娘單獨談幾句,您先出去”他沖著胡辰錕說話,眼神卻還是望著夏芊芊。
胡辰錕頗為難。
他對眼前禮貌有加的姑娘,十分看好,可心中十分忌憚屋外那一尊大佛。
墨玉手中有龍翔玉,身份不明,對夏姑娘也十分看中。
這個臭小子與他爭搶一個女人,那真是自不量力。
“胡老爺,莫要擔憂。我會替他診脈,好生規勸。”
夏芊芊主動開口,說著往床榻前走了一步,拉過一旁的小杌子坐下,沖著胡棠吩咐道“將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脈”
胡棠乖順地躺好,將手伸過來,眼神卻依舊逼視著站在原地沒動的胡辰錕。
無奈之下,胡辰錕唯有搖搖頭,退出到屋外。
一仰頭,迎上一雙冰寒的眸子,他嚇得全身一顫,低語道“墨公子,若不嫌棄,前廳喝一杯清茶。”
“不用”姬子墨心中有些生氣。
那個沒良心的丫頭,適才奔入屋內時,根本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那我們到偏殿坐一會”胡辰錕又提議。
他唯恐自己哪里招待不到,惹怒了眼前的活閻王。
“不用”
姬子墨負手而立,站在院中的桃樹下,仰頭眺望著遠處的天際,從臉上清冷的神色中,根本無法探查出心中所想。
屋內,傳來少女調侃的語調,“胡棠,你不是小孩子,如此鬧死鬧活,如何對得起我辛苦救你一場。”
“兩天了,你為何不來看我一眼”
他不答反問,“難道,你真得不在乎我了嗎”
或許是從鬼門關逛了一趟而回,或許是人大病一場,意志脆弱,情感脆弱,導致胡棠的情緒越發低沉。
“瀾玉,那日,我雖然中毒,可我記得很清,你說你恢復記憶了,你記起我了,對不對”
他忽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雙桃花眼灼灼的盯著她的臉,唯恐漏掉哪怕一絲一點的神色變化。
手腕上的掌心中,帶著一股濕意,手指雖握住她的手腕,卻又疲軟地沒有力道。
他的身子分明很虛,卻強撐著,就是想要見她一面。
夏芊芊不免為之動容,“我是記起了前塵往事。”
“怎么能是前塵”他的聲音發顫,桃花眼中泛著水光,“瀾玉,那是今世。是我們一起真實經歷過的過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