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珠兒此話脫口而出時,才發現一旁的墨公子。
她嚇得退后禁聲,埋下頭,不敢望過去。
“沒事,他過一會便好”
夏芊芊仰頭望著姬子墨,提議道“既然都來福安村了,要不,你陪我去地里逛一逛”
“好”他望一眼牛舍中的奶牛,“我以為,你光顧著你的牛。”
這句話,聽著怎么有股子不對勁的意思。
夏芊芊莞爾,“不能光顧著牛,還得關心一下種在地里的棉花。”
他一聽這話,臉色一沉,周身的氣壓瞬時低了幾分。
小氣鬼。
夏芊芊快走幾步,攔擋住他,嬉笑道“你想想,棉花地里,種子錢是你的,地是你租賃的,連工人干活的報酬也是你付的,我即便想著地里的棉花苗,也是為了你啊”
她這么一解釋,姬子墨的心情又舒暢了幾分,不由笑了。
他一笑,她笑得更歡,不由打趣道“你是孩子嗎”
時時處處需要她哄著。
胡棠趴在大道旁正在干嘔,瞅見他們笑著出來,忙扶著膝蓋,直起腰,“芊芊,我難受。”
他語氣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離牛棚遠點,呼吸點新鮮空氣,過一會,你便會好了。”剛將身邊人哄好,她可不想他再有什么誤會。
“可我的胃,現在好難受”他再次趴下腰,央求道“你帶我回去,再給我診一下脈。”
“你剛才還活蹦亂跳,不用診脈,你的心情,我懂”她站在原地,出言勸解。
姬子墨冷冷望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自己終是忍不住插嘴“胡公子,你放心。芊芊用完的管子,都很用心洗過,本公子可以證明。”
他這句話,不是勸人,倒像是故意惡心人。
“嘔嘔”
胡棠的腦子中,又閃現出管子被從牛鼻子抽出時的情景,一扭頭,趴在那里再次干嘔起來。
牛棚大門口,耿忠忍笑,一旁的花珠兒則滿眼疑惑,不懂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夏芊芊一見,瞪一眼姬子墨,“莫要如此戲弄他。”
“你是心疼他了”他的語氣中有些吃味。
“他是我的病患。”她強調道。
“可他并非如此想。”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
那種如影隨形的危機感,令他不得不警惕著。
畢竟,她曾經是他出生入死的瀾玉。
夏芊芊不想解釋,上前詢問道“胡棠,你放心,給你用的那根管子,僅給你一人用過”
“真的”干嘔之下,胡棠抬起頭來,整個人的臉色慘白。
“是真的。”夏芊芊強調道“莫要擔心。這只是一種救命的方式。你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最重要的是,他救了你的命,不是嗎”
她的解釋令胡棠的心情好受一些。
誰知,姬子墨緩步而上,開口道“芊芊,適才李獸醫想向你討要一根胃管,你清楚告知,此胃管是你師父所授予,僅此一根,為何到胡公子跟前,便又多出一根來”
這個人,是要跟她對著干嗎
夏芊芊板臉,“我師父給我兩根,一根給人用,一根給牲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