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還有其他角色,正是令人奔潰的存在。
“不會的。”他將她輕擁入懷,柔聲安慰著“夏池自愿委身去做了細作,你是她的女兒,他怎會讓你牽扯其中。”
“在樊山時,從馮衛的只言片語中,我與他好似很熟,我”
“馮衛那般陰險狡詐之人,你與他可以相識,卻做不到交心。”
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他安慰道“我信你,信夏池,信你們即便曾經為馮衛做過什么,也是被逼無奈,是緩和之計。”
他現在變得越來越善解人意,可夏芊芊頭貼著他的胸口,自己一顆心卻不由自主地惶惶不安。
用了晚膳,又稍微歇了一會,夏芊芊主動去書房。
為了解開她身上的一些謎團,為了了解夏池,了解那些人口中的她,這些書籍或許便是突破口。
午后的時光,全部在書房中耗盡了。
夕陽西下時,她從參將府出來,無意間瞥見偏門的地方,有人抬著擔架而出。
擔架上的人用白布蓋著,一旁的夫人衣裳襤褸,頭上纏著繃帶,滲出鮮紅色的血。
她神色恍惚,邊哭便追著擔架,模樣兒委實太凄慘了。
江德明,還是死了。
夏芊芊心情受到影響,實在是歡快不起來。
參將府有事,姬子墨將她送出大門口,叮囑道“莫要胡思亂想,要么你回去歇著,明日先去學堂,這里的事情,你先不用管了。”
“我明白。”她轉身上了青帳馬車。
姬子墨站在大門口望著,直至青帳馬車消失在街角。
大門口,曹然閃身而出,拱手行禮道“殿下,去樊山的人尋到了書籍上記載的趙大爺,經過多番試探查出,確定他曾是馮家軍的一員。”
“三年前因從山上摔下來,傷了一條腿,便返回家中,種了地。”
“他是馮衛的忠實下屬,此次撤離時,并未離開,或許真是一枚棋子。現已派人暗中嚴密監視。”
姬子墨靜靜聽著,眼神望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又仿佛望著虛無的空氣,冷聲道“曹然,江德明口中的主上,你說會是誰”
曹然冷臉,沉默好一會,“或許與京師中的那一位有關。”
一個長期隱藏在京師的蛇頭,終于要露出尾巴來了。
“我覺得,此次是我們離他最近的時刻了。”曹然幽幽開口道“殿下,我們這次一定能捉住他。”
“回去,繼續看書。”
兩人轉身,大跨步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青帳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忽然車身一閃,車外,響起耿忠清冷的聲音,“胡公子,你這是作甚”
“我找夏姑娘。”是胡棠的聲音,“許久未見,我想約她喝杯茶。”
很普通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自帶一股子痞氣,著實令人想揍他一頓。
“夏姑娘”耿忠揣摩不透夏芊芊的意思,但依著主子的立場,他斷然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