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急得嗓子變了音。
這兩名病患需要緊急搶救,而她分身乏術,真想幻化出幾個分身來。
尤其是月兒口中的老鼠,到底在哪里,唯有她清醒后,方有答案。
她給其余人服下特效的驅蟲解毒粉,這才令他們將人搬入屋內帳篷中。
當帳篷遮擋了眾人的視線之后,夏芊芊神色冷冽,從如意鐲中取出一堆輸液瓶與用藥,手腳麻利的配藥、扎針,輸液
搶救工作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須臾,兩名病患輸入解熱鎮痛的藥液,高燒一點點退去。
夏芊芊望著帳篷中的兩人,心緒難平。
鼠疫,是大病。
江城這么大,有那么多的人。
一兩個人患病,她可以出手救治。
若是成百上千人患病,她該如何
她所用的治療方式與用藥,全部來自那個時代,來自如意鐲中。
這些東西的出現,一旦被人發現,小量的情況下,需要她頗費口舌去解釋。
若是病患多,需要東西多,她該如何解釋
如意鐲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
夏芊芊陷入兩難之地。
江城,參將府書房中,耿忠拱手行禮,向一眾人匯報,“接到密電,馮衛與神秘人約定明日寅時在煙雨湖邊相見。”
曹然聞言,目光偷偷瞥向夏承安。
被懷疑,夏承安氣得心口疼,冷臉道“我夏氏一族,世代為姬氏山河保駕護航,從未有過私心。”
他拱手向天,神色肅穆,“臣受太上皇、先皇臨終托孤,教導新帝,臣自認一直忠心耿耿,從未懈怠。
眉目一轉,望向姬子墨,“殿下若是對臣的忠心起疑,是對臣的侮辱,對臣真心的踐踏。”
“臣自愿拘禁,讓殿下徹查,以證清白。”
他言辭鑿鑿,神色中鐵骨錚錚,似要赴刑場般,整個人發散著冷冽的威壓。
書房中,氣氛壓抑,沉悶,令人喘不上起來。
懷疑夏承安
他身上疑點太多。
尤其是,他突然造訪江城,與那神秘人的行程完全一致,不得不令人懷疑。
不過,私底下懷疑是一回事,將懷疑提到桌面上正兒八經地去談,是另外一回事。
懷疑的種子,會令原本生有嫌隙的兩人,距離更加遙遠。
姬子墨悠然起身,清冷的神色,換上一份輕松,“侯爺哪里的話。”
“朝堂中,我們往往政見不一,實則為百姓謀福利,絕不摻雜任何個人私怨。侯爺為大乾國所做之事,歷歷在目。”
他表明自己的態度,“此事上,我信侯爺。”
“臣謝殿下。”他拱手行禮,簡單的四個字,被他咬地很重。
“殿下,”夏承安繼續諫言,“臣愿自薦,親自去捉拿馮衛。”
“馮衛亡命之徒,與他對弈,恐危險重重。”
“臣不怕,只要能親眼目睹緝拿馮衛。”
“允了”他既如此迫切,他攔著沒沒用。
幾人圍攏在桌前,望著江城地圖上的煙雨湖,手指點在圖上幾處,議論著如何布置兵馬。
書房外,腳步匆匆,劉老腳底冒煙闖進來,神色惶惶道“殿下,不好了。城里恐出現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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