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掌柜嚇得不敢抬頭,冥思苦想一番,“是小石頭。”
“之前夏姑娘來過一次,將樣稿交給小石頭,可他并未交給我。這次她是直接交給我,而我……”
而他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將其直接扔到抽屜中,不曾看一眼。
此時的他,心中的悔恨猶如福安江之水,滔滔不絕地噴涌而出。
他當初若是看一眼,只要一眼,今日還有軒雅閣什么事?
可惜,他沒看,熬了多少夜,還讓軒雅閣占了上風,讓公子跟著受奚落,而他,也不會淪落到跪地,磕頭認罪的地步。
只可惜,事已至此,這天下再也沒有后悔藥吃呀。
胡棠一聽兩人的對話,沖出門,一把拽住慌張出逃的李畫師衣領,責問道:“那副畫是你所畫嗎?”
李畫師一張臉嚇得煞白,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是屬下撿到的,在大街上,對,離御品閣不遠的墻角。”
“公子,這一切說不定是御品閣的計謀,他們設計,讓屬下上當,屬下真是無辜啊!”
原來,那副畫是那丫頭所畫。
胡棠將李畫師往地上一扔,轉身追出了大門。
此時,姬子墨的心仿佛被狠狠拽了一下,將手中畫卷一扔,“海掌柜,剩下的事情,由你處理。”
他疾步出門,來到大堂前的前臺,“她人呢?”
喬掌柜低語,“沒見人,夏姑娘偷偷放下手稿就走了。”
姬子墨追出門外,喧鬧的街市上,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肖勇,趕馬車去西城門。不,先去東面集市。”
夏芊芊背著背簍,一頭扎入集市上,東買西買,一刻也沒閑著。
喜鵲喳喳叫,好事要來到。
不曾想,今日她遇到如此好事,一下子從解放前又奔上了小康之路。
心中歡喜,她徹底釋放了自己壓抑已久的購買欲。
一些東西放到背簍中,一些比較重的東西,則偷偷塞入如意鐲中。
出了集市時,太陽已經到了頭頂。
糟糕,再晚一點,趕不及回去做飯了。
出了集市,她趕緊往西城門的方向而去。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走到一處街角時,不經意地一回頭,身后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男子,鬼鬼祟祟跟著。
見她回頭,那兩人忙扭過臉,低頭裝作在小攤上買東西。
可那攤鋪售賣的,全部是女子的胭脂水粉。
夏芊芊心一沉,將背后的背簍掂了掂,徑直往前行。
那兩人見狀,快跑而來。
夏芊芊越走越快,臨到一處小巷時,一閃身,竄入其中。
那兩人追到巷口,往里行了一會,卻沒發現人。
左看右看,其中一人叫嚷道:“壞了,跟丟了,回去怎么像王掌柜交代。”
“我幫你們想辦法。”
小巷的一處墻角處,夏芊芊緩步而出,冷嗤道:“回去告訴他,我最喜歡痛打落水狗。”
兩名男子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女,眼眸閃過一絲狠意,互相對視一眼,就向她撲過來。
夏芊芊一個閃身,衣袖一閃,防狼電棍冒著火花,快如閃電,刺向對方。
兩人不曾見到她手中的武器,所以沒有一絲防備。
身上忽然一陣酥麻,大腦一片空白,倒地時,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么菜,還來當打手。”
夏芊芊上前,各踹他們一人一腳,如此不解恨,又揣一腳,警告道:“再有下次,將你們胳膊腿卸了。”
一轉頭,小巷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驚詫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