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功夫,王大爺家的房子就修葺好了,連帶將牛圈也一起翻修了一番。
弄好王大爺家的屋子,他們就地重新和泥,弄泥坯,利用他家的磚窯,開啟了燒磚頭,建房子的工作。
村長徐江這兩日也沒閑著,東家看看,西家逛一逛,看得心頭熱,也忍不住了。
他也開始翻新自家后院的一處屋頂。
哪知他才動工,張翠翠就尋上門來,抹著眼淚,哭哭啼啼:“村長啊。參將大人英明,查明我家男人無罪,就釋放了,可他也在牢里受了不少罪。身子骨徹底不行了,這家家戶戶都在修整房屋,我家也沒有勞力啊!”
村長正忙著,哪里能聽進她的嘮叨,“你讓自家姑娘派幾個人來,你家的屋子半新,也不需要大修。”
說起張小花,張翠翠更加心疼,經不住抹眼淚,“村長大人,您不知道啊。我那女婿最近去外面辦差,異常辛苦。我女兒也不愿再讓他操勞。”
“村長,您能找幾個人給我家修一下屋頂嗎?”她厚顏無恥提出要求。
“既然你女婿不在,男人也傷著,動彈不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時,不如稍等幾日再修吧。”
讓張翠翠等,她豈會干。
事實是,她內心底,并不是非要修房子不可。
她是看不慣對門夏家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兒。
憑什么,夏家建了房子,她家卻什么也沒有。
她不服氣。
張翠翠當下翻臉,雙手叉腰,一臉怒容:“村長大人,您絕對不能有私心。夏家蓋房子,你去看了多少遍,為何我家屋頂破了,你就消無聲息了?”
徐江被她吵得不行,唯有口頭答應道:“你不要吵吵,找人可以。可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在整修自己屋子,若是讓他們放下手頭的活,去給你家干活,必定要給旁人付工錢?”
徐江這次也不來虛的,板臉道:“夏家給王大爺光是運一次石灰巖,就給三個銅板,你呢?打算出多少?”
一提到銅板,張翠翠仿佛鋸掉嘴的葫蘆,不吭氣了。
“大家鄉里鄉親的,互相幫忙,搭把手,不是應該的嗎?”她有些沒好氣地嘟囔著。
搭把手可以,可是總不能每次都是旁人給你搭把手,從未見過你們夫婦兩人給旁人搭把手。
徐江這次沒松口,攤一攤手,“大家這會忙著,即便我是村長,也不能舔著臉,讓旁人放下自己的活,去無償幫你,不是嗎?”
張翠翠被懟地臉紅。
她不愿出錢,也不愿出力,光想著旁人能白干活,也不想給人管飯。
一個蘿卜,能讓她八頭切,想得倒是美。
從村長家里回來,路過王家李氏的門口,被李氏出聲喚住了。
張翠翠沒好氣,“聽說,你也在那丫頭跟前吃了大虧。”
李氏陰沉著臉,“咱倆彼此彼此,不過你仔細想一遍,夏芊芊落水前后變化太大,不可疑嗎?”
張翠翠一下來了興致,“你想說什么?”
“那夜,我親眼所見,她家院子有鬼怪,千真萬確。”
“你的意思是……”
“江城的貴公子,憑什么會對一個癡傻女百依百順?”李氏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悚的光,“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鬼魂附體,妖狐托生的故事?”
李氏的話,令人后背發毛。
張翠翠嚇得一激靈,恐慌道:“我們該怎么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