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心中冷笑,伸手推開娘的阻攔,上前一步道:“張翠翠指使他人擅闖民宅,預謀不軌,張大奎與土匪私通放狼煙,他們都是曹參將大人依法依據收監入獄,是他們自作自受,與旁人何關?”
夏芊芊的話,引得眾人一片贊許與認同。
張小花不服氣回懟道:“要不是你性情多變,在福安村作威作福,我娘能找人去試探你嗎?”
“一個癡傻女,忽然變得口齒伶俐,宛若變了一個人,不值得懷疑嗎?”
張小花吼出心中猜測,眼神往四周圍一掃,卻沒有得到預料中的附和。
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夏芊芊看著她,仿佛觀摩著一個傻子,“因為疑心,就可以無法無天,以觸犯律法的代價去試探旁人,那必將受到律法的懲罰。”
夏芊芊據理力爭,不忘提醒道:“村長大人,張翠翠死在監牢,罪名未定,不知我們福安村的祖墳,是否可以容忍這樣戴罪的人,埋入其中?”
“這……”徐江面有難色。
周圍吃瓜群眾一下被點醒,開始議論了。
“我們福安村的祖墳中,從未曾埋葬過罪犯。”
“若將她埋進去,破壞了福安村的風水,惹祖宗嫌棄,該如何是好?”有人提出心中擔心。
“對呀。村長,此事您需給個定奪啊。”
徐江有些為難,張小花一見這些人怎么全部向著那個癡傻女,一下子不樂意,“怎么不能埋入祖墳?”
她往前走幾步,手指夏芊芊,豎起杏眼,呵斥道:“夏芊芊,你不要蠱惑人心。我娘哪里是什么犯人,不過是被你冤枉,送入監牢,身受重傷又得不到救治,才會暴病身亡。”
“她身上的傷,是因你而起。她的死,也因你而來,你必須負責。”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人是我傷的,卻死在參將府,若要找,你去找參將大人吧。”夏芊芊不愿搭理她,轉身便要走。
張小花豈會讓她那么容易走掉。
小跑上前,伸手便來薅夏芊芊的頭發。
兩家人住在對門,從小到大,抬頭不見低頭見,對付夏芊芊這個癡傻女,張小花自有一套辦法。
每次,她總會撲上來薅住她的頭發,將她往地上一按,腳踩在她的身上,順便指甲在她臉上抓一把。
夏芊芊身子弱,不經打,每經過這個步驟之后,她就只會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這個打架的方式,屢試不爽。
此時她說不過伶牙俐齒的夏芊芊,選擇直接上手了。
誰知她的手剛伸過來,還未觸及對方的頭發,手腕一沉,一只手出神入化般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掰。
“啊啊啊……”張小花身子一打轉,右手被擰到背后,疼得她直叫喚,不由扯嗓子命令道:“夏芊芊,你個癡傻女,你弄痛我了,快松手。”
“我不癡也不傻”
夏芊芊手腕一用勁,糾正道:“張小花,我警告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夏芊芊,若你今后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定不會饒你。”
她手抵在張小花后背,狠狠一推,警告道:“若你還不服氣,可以讓你娘來尋我,我倒要與她掰扯掰扯,她的死到底該怪誰?”
張小花被推攘,腳底下沒站穩,一下撲過去,撞到馬車架子上的棺木上。
那漆黑的棺木看著沉重,其實很薄,一路顛簸,本就搖搖欲墜,被張小花一撞,直接從馬車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