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霸凌的罪責,并非命案,也沒造成實質性傷害。
往常這樣的罪名,將人抓進來,關幾天,偷偷給獄卒塞點銀子,便會放了。
可這次不同。
為何羅洪看他的眼神,像要將他生吞活剮了一般。
姜猛嚇得夠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迫不得已,他開口道“只要大人放了我,往后小的愿做牛做馬,為大人肝腦涂地。”
“愿為本大人做牛做馬的人很多,本大人并不缺你一個。”
羅洪斷然否決,沉聲道“姜猛,你今日所犯的罪責,罪不至死。可你往日所犯的事情,偷摸拐騙,女干害婦女,你可沒少做。數罪并罰,離死刑也不遠了。”
死刑
這個羅洪要落井下石了
姜猛心顫之余,驚恐道“大人,您不能啊我今日去誣陷夏芊芊,完全是為了您的妾室張小花,為了您,您可千萬不能置我于死地啊”
羅洪稍微一詐,姜猛竟直接將張小花的名字吐出來了。
而這個實情,對于地位岌岌可危的羅洪來說,很可能是致命的。
他以刺殺曹然的罪名被抓,又因事情查清被放,可曹然對他的疑心仍在。
若是一些無關的事情牽扯到他,那他的仕途,可能就此斷送。
羅洪正思量間,一名親信跑過來,湊到他的耳旁,小聲道“大人,有人正在秘密調查姜猛罪行,比咱們人的速度更快。”
羅洪一聽此話,轉身往外走,臨到監牢門口時,命令道“去,將隔壁的張大奎也關到此處。”
他一聲令下,在開鎖落鎖的幾個聲響下,一人被拖拽而來。
一月不見,張大奎身形狼狽,一抬頭,形容枯槁,一雙牛鈴眼血紅血紅。
兩人對視時,羅洪眼眸森寒,“他的話你聽清楚了,他若活著,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羅洪大跨步而出。
張大奎被扔入監牢,隨著落鎖聲響起,監牢中響起驚恐的喊叫聲,“張大奎,你滾開。滾開。”
“噼里啪啦”
隨著嘶吼聲,又傳來拳拳入肉的打架聲。
一時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打誰。
下午放學后,夏芊芊與元寶出了門,一輛青帳馬車等在側門處。
耿忠上前打招呼,“公子有事耽擱一會,讓我先接你們去聚旺樓候著。”
“行”
元寶一聽要出去玩一會,特別興奮,“阿姐,聚旺樓是干什么的地方”
這孩子,雖說在江城上學也快半個月了,可每次他們都是家里與學院,直來直往,并未閑逛過。
今日,也讓元寶散散心,長長見識也好。
“它是一座酒樓,待會去了你便知曉了。”
太陽西下,飛鳥回巢。
換做鄉下,勞作一天的人們紛紛收拾農具,開始回家休息吃飯。
炊煙裊裊,燈光閃爍,好一片溫馨的畫面。
可對于江城的人們來說,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街道兩旁的商家,燈火通明,各種代表商家名字的幌子,五顏六色,迎風飛舞。
聚旺樓前,更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青帳馬車停到門前,夏芊芊剛掀開車簾跳下來,大堂中的喬掌柜急匆匆趕來,拱手行禮道“夏姑娘,里面請。”
夏芊芊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