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跪在地上,頭上被砸了一個大包,滾燙的茶水燙灼下,整個臉一片通紅。
被呵斥怒罵,他匍匐在地,顫抖求饒“公子,誰也沒有料到,墨玉那個小子竟然可以請動府衙的官兵。我們的人剛去,便被他們全部抓去了。”
“我們的人,是誰”
江承運眸中閃著寒光,“你將江城那些混混,當成我們的人,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馬三滿臉燙紅,被質問的一句話不敢說。
江承運坐在書桌后,伸手抵到鼻端,沖著掌心中一枚香薰深吸一口氣。
一股清香的氣息吸入肺腑,他緩緩閉上眼,待那股馨香平復了他心中焦躁的情緒,方才磕眼,緩緩道“不要小瞧一個丫頭。”
“一個姜猛被她弄入府衙,失了性命。連羅洪都因她被送入監牢,若不是他正妻力保,恐怕這會還在地牢待著。”
“一個市井流氓,一個府衙官員,斗不過一個福安村的癡傻女,她必定是有自己獨特之處。”
“要么她自身厲害,要么她背后的人厲害。”
被提點,馬三忽然抬頭,篤定道“公子,夏芊芊現在是祝仙學院的學子,墨玉是先生,劉老是院長,前不久于英華返回于家,便是劉老與夏芊芊一手促成,您說,這其中必定是有關聯的。”
“墨玉”江承運咬牙啟齒地念著,“他的手伸得夠長,想要管我江家的事情。哼,本公子定要給你一個警告。”
馬三一聽來了興致,豎起耳朵等著公子吩咐。
江承運又深吸一口掌心中的香薰,忽然勾唇,冷冷道“你說那個夏芊芊還未嫁人”
“是”
“明日,你便派人去提親,讓她做本公子的第八房妾室。”
“啊”馬三一時呆愣,沒反應過來。
江承運自語道“征服女人不變的法則,便是娶進門,慢慢耗著,再烈的性子,也會被磨去棱角。”
“是”
翌日一早,附近村莊的村民依舊如約去茶山上工,誰知人剛走到入山口,便被江家的家丁攔住了。
“去去,我們茶山現在不需要勞工了。”家丁不耐煩地擺手,示意這些人趕緊走。
“不對,昨日我們還來上工了。”有村民反駁道。
“上工”
那家丁嗤笑道“昨日將你們采摘的茶葉送回去,經過專人檢查,發現你們的手太過粗糙,殘葉碎葉,斷葉的情況特別多,好好的高端茶葉全部成低廉的東西,賣不了幾個錢。”
“不可能,我們采摘時,都很用心。”有村民辯駁,“那我們的工錢怎么算”
“工錢,你們這些好賴不分的家伙,還敢提工錢。”
家丁手指眾人,罵得狗血淋頭,“主家仁慈,不讓你們賠銀子都算了,還敢提工錢。”
說話間,江家家丁們拎起棍子,將眾人一番轟打。
可憐這些人,起早貪黑干了好幾天活,累死累活,最后換來了一頓好打。
眾人心中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待要轉身離去時,其中有人將后槽牙一咬,沖上前理論道“憑什么說我們摘的茶葉是次品,昨日我們交出茶葉時,可沒那么說。”
“我們全部是按照規格要求去采摘,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