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郁倦想要刻意隱瞞時,精神力受限的扶疏就察覺不了他夜里的行動。
那些能用的晶核被他吸收了解除幾分游戲對他的壓制,大部分不能用的則被用來兌換積分。
他想辦法祛除了染上的血腥氣,才悄悄回了臨時住宿點,沒有被發現。
*
第七日早晨。
郁倦借著臨時住宿房子里面的用具,利用水異能勉強煮了粥,算是作為趕到基地前的慶祝。
對于連續幾天吃面包巧克力泡面墊肚子的幾人來說,清淡的白粥確實是一次犒勞了。
扶疏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喝粥,大約是少有的放松,小臉也沒總是緊繃著的冷淡了。
在星際很少有人做美食,大多都是喝營養劑,再往后,她流落在污染星,更加難以吃到這種安逸的食物了。
正因為曾經忍饑挨餓過,她額外珍惜食物,每頓都僅僅是維持體能所需,節儉得不行。
也許吃不飽,但這樣省著,能活下去。
郁倦黑眸將她的面部神情將收眼底,他清楚,盡管她同平常沒有太大變化,但其實她是有些高興的。
高興不是高興,難過不是難過,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也許只以為她冷心冷情,沒有喜怒哀樂吧。
他心口澀澀的,心疼、些許欣慰等諸多情緒一齊涌上,心中五味雜陳。
吃了早飯,三人便繼續開著車上路了。
本來可以他和岑博士輪流開車的,但岑博士不老實,開車的時候指不定要怎么打擾扶疏,這是他不愿意見到的。
而且,在前面和她離得近,哪怕不說話,他也會感到滿足。
出了這座城市,大約兩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北方基地。
但任務并不算完成,任務完成聲音并未響起。
扶疏猜想唯有進入基地才算完成。
門口有一條不長不短的隊伍,檢查登記的人看起來是個練家子,表情嚴肅,不論是什么人來都面無表情,不會心軟留情。
雖然這條隊伍上的大多數人衣著不夠整潔,甚至看起來臟兮兮的,但精氣神還在,并沒有麻木、失去希望。
等輪到扶疏三人時,三人下車接受登記檢查。
登記人員依舊面無表情,“姓名異能有無傷口。”
“郁倦,水異能。”
扶疏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自己可以當做異能的精神力,“扶疏,沒有異能。”
等輪到岑博士時,他懶洋洋道,“我姓岑,別人都叫我岑博士。”
登記人員依次記下,在聽到岑博士的介紹后,頓了頓,岑博士的名號他是聽過的,“有什么證明?”
岑博士聳聳肩,“你去告訴你領導,他過來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
見他這般作態,登記人員信了大半,畢竟進門后還要進一步檢查引領對方入住基地的,也不怕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