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精神力感知到了這一幕,蹙了蹙眉,她可不會讓對方這么輕易過來乘涼降低壓力。
她身形不經意地后退了些,又對小木下了命令。
那名玩家過來的路上頓時多了不少壓力,躲避喪尸的身形狼狽不已,好幾次險些被喪尸咬傷抓傷。
但這哪里夠,扶疏想一報還一報地,讓對方親自體會到被推入喪尸群的滋味。
就像她推自己,推那名木異能玩家一樣。
風異能玩家最后還是過來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攻擊喪尸,實則一點點向扶疏接近。
這不是她第一個游戲,盡管對扶疏的身份還有些疑惑,但她更傾向于扶疏就是那個被她推進喪尸群的小女孩。
只要扶疏還活著,她心中就沒法安定下來。
只是扶疏身邊總是有人將她護得嚴嚴實實,那株變異植物更是把周圍障礙清掃得干干凈凈,這讓風異能玩家既嫉妒又束手無策。
她一直在附近伺機等待,終于等到機會,和當初一樣,一道風力將扶疏往喪尸群里吹。
但這次不一樣了。
郁倦將扶疏攬得緊緊的,小木聽從命令用枝條捆住風異能玩家往喪尸堆里丟。
風異能玩家臉色煞白,她失了平時的算計從容,忙不迭地向扶疏求饒,“救救我!我錯了!”
“我不能死,我妹妹還在等我回去啊!救我啊!”
她當時因為木異能玩家和她妹妹有些像,所以才會關照幾分,可一旦自己陷入危險,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把對方當做踏板,踩著別人的命,活下來。
她可以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
扶疏蘊著霜雪的眸子微垂,嗓音低低,宛若一句極輕的嘆息。
“難道我沒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嗎?”
這絕不是心安理得地把別人當做犧牲品的理由。
她也殺過許多人,手上沾過血,但猶記得一絲底線。
她絕對不會拿素昧平生的無辜人去填命。
郁倦冷冷地看了那名玩家一眼,悄無聲息地使用了水異能,將對方的脖子勒緊,讓對方無法再開口說話,無法再說些惡毒詛咒的話。
只是這樣怎么夠。
他才不會那樣輕易地讓對方死去。
只要想到他如果來晚一步,只要想到扶疏會被喪尸咬傷,心中的暴戾與怒火就完全無法止息。
倘若不是清楚她想要自己解決,早在第一日,那些玩家都無法順利活下去。
由于風異能玩家被喪尸群包圍,扶疏又轉移了視線,繼續殺其他喪尸,這一動作她并未發現。
期間風異能玩家的情況很少有人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也知道是對方自作孽不可活。
同時,雷異能玩家周圍的喪尸也多了起來,甚至還有喪尸接近那名治愈系玩家。
眾人已經激戰了半個多小時,不少異能者都開始出現力竭的情況,傷亡越來越多,即使在服用了藥劑的情況下,也難以應對數不清的喪尸,他們決定開車撤離。
很快,這支臨時組成的幾十人隊伍打亂了節奏,各自逃命。
扶疏再想完成任務,也要考慮到友好NPC和變異植物小木的安危,就算NPC有復活點,有無數條命,她也不愿意對方因為自己而受傷陷入危險。
“我們也撤離吧。”
少年嗓音格外溫柔,“好。”
他們沒有跟上車隊,上了車后郁倦載著她去了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