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想說些什么讓他不要再繼續這種越界行為的扶疏,完全沒法開口。
就像是特意離開堵她的嘴。
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想聽到她拒絕的話。
扶疏下意識地抿著唇,卻想到了三番兩次被親吻時的觸感,心情反而更加復雜了。
大概是前面兩個游戲里NPC的表現太溫和守禮了,完全不會逾矩,而現在卻一改從前突然帶著侵略意味。
一時間她有些弄不明白。
即使沒有記憶,但性格也應該不會相差很多,除非……他一直都克制隱藏得很好,除非這才是他應有的一面。
她并未意識到,如果不是她心中沒有抵觸的話,不可能被銀瀲接連得逞三次。
扶疏羽睫輕卷,走到樹屋門口,輕輕拉了一下藤條,藤條尾巴是一個系好的圈,她頓了頓,將腳踏進去,圈自動縮小宛如安全帶一樣綁緊了她伸進去的那只腳。
再次扯了一下藤條,就帶著她下去了,像某種意義上的電梯。
扶疏謹記晚上不離開樹屋的提示,趁著白天探索一下小島,看能否發現一些線索。
但幾乎環繞了小半個島,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這樣的運動量,最后不得不遠路返回。
而且幾乎沒有探查到什么信息,只知道島上水果資源比較豐富,海邊可以抓魚,大致是餓不死的。
回樹屋路上遇到了2號玩家,他帶著假笑,語氣里不無幸災樂禍,“你的隊友呢?”
扶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快步離開。
等她回到樹屋休息,只半個小時天就黑了。
透過窗戶看屋外,白天只覺得清新自然的世界,此時蒙上了一層恐怖詭異的陰影,不遠處的樹竟有些像張牙舞爪的鬼怪,仿若在一點點靠近。
烏鴉撲騰著翅膀飛來飛去,發出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寂靜漆黑的夜里放大了心中的恐懼。
扶疏收回視線,關好窗,安分地躺在床上,等待夜晚過去。
不知從哪個樹屋傳來了一聲慘叫聲,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緊接著那名玩家開始發出斷斷續續的求救聲,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將要斷氣一般。
然而沒人敢出去一探究竟,更不可能為了一面之交冒著生命危險救人。
呼救聲漸漸消失,眾人不知那名玩家是死是活,更不知那未知的兇手從何而來,他們強壓著心中恐懼,準備第二天去問問兩位老玩家。
……
深夜。
一陣敲門聲不疾不徐地響起,淺眠的扶疏很快醒來,她睜開眼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門的方向,沒有輕舉妄動。
不知是不是前半夜的慘叫與呼救令她想得更多,總覺得門外的不知名生物,正透過門,帶著深深惡意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她身體有片刻的僵硬,手指緊攥著柔軟被子,抿著唇一動也不動。
一片黑暗中,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靜得能聽見自己開始加速的劇烈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