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個玩家會天真地以為不做任務就能偷懶,是一件好事。
正因為這種未知,讓3號玩家異常焦灼,他自然也聽到了昨晚的慘叫聲,心里對這個游戲的畏懼更加深重。
越是害怕,越是不能做任務,就越發失態。
似乎他孤零零地待在島上,就會迎來死亡。
“可是我已經趕到了,總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說著說著,他提到返場玩家,分貝提高了幾分,“他們這些任務失敗的都能有返場機會,我只是遲到了而已,為什么不能去做任務?”
但不管他怎么說,主系統都未允許他進行任務,把3號玩家氣得跳腳破口大罵,主系統實施了一次電擊懲罰。
在其他玩家商討對策,一再強調不要流血時,銀瀲帶著扶疏去了另一邊珊瑚礁處,這里平常有白霧籠罩,基本不會有玩家闖入。
昨天她意外地闖入這里,外加無法聽到她的心聲,讓他生出了些興趣和探究。
從前或許還有心情愚弄那些玩家,后來便一直無視了。
有了白霧遮掩,銀瀲躍入水中,變回了初見時上身著煙霧藍鮫紗的鮫人模樣,鮫尾輕甩,濺起了一片粼粼的水花。
他游到扶疏身邊,聲音親昵,“這次,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如愿親到并且擁著她在海中穿梭,不多時就趕到了最遠處的虎紋鯊魚棲息地。
這里已經看不見小島的蹤跡了。
感受到海中領主的氣息,虎紋鯊魚不敢亂跑,哪怕他身邊帶著個人類,也沒有鯊魚敢放肆。
銀瀲淡淡看了那些虎紋鯊魚一眼,就這一眼,明知可能小命不保的虎紋鯊魚一動也不敢動,宛如海中懸浮雕塑,“選為首的那條領頭魚,趁它還活著剔骨。”
他如果連魚骨都為她弄到手的話,會影響到她的任務。
扶疏取出匕首,游到最大的那條虎紋鯊魚旁,它大約一米長,一動不動完全認命。
她麻利地從魚鰭劃開,伸手迅速取出魚骨,血水很快蔓延開來,聞到血腥味,其他虎紋鯊魚被刺激得有所異動,但由于鮫人在沒有輕舉妄動。
在海水沖刷下,魚骨變得潔白無比,質地透著溫潤,反倒有些像玉石。
銀瀲微微抬手,那失了魚骨后的虎紋鯊魚傷口迅速愈合,似乎體內又長出了一副魚骨。
扶疏看了看手中縮小成成年男人巴掌長的魚骨,若有所思。
也許這本來就不是虎紋鯊魚的魚骨,只是暫時寄存在這里。
她把魚骨收起來,“我們回去?”
銀瀲勾勾唇,“我帶你看看海底吧。”
說完也不等她回應,他牽住她的手,帶著她慢慢悠悠地游著,附近只有一些無害的小魚和珍珠蚌,那些巨型兇魚離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
就連經過正在捕獵的鯊魚,它們也只敢僵硬地一動不動,上演了海底的中場暫停,一直到銀瀲帶著扶疏離開才繼續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