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窈仔細回憶了許久,都沒想起來,原書中哪里有江老大這么一個人。
直到她趕到會所308包廂門口,聽到門里傳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大毛”。
虞初窈終于想起來,這個江老大是誰。
江猛天,原書中宿野投靠的人。
雖然名字聽著很猛,但內心其實是個柔軟的癡情漢,對于家里的妻子一心一意,賺錢只為給妻子治病。
后來妻子去世,江猛天卸下一切交給宿野,自己則回了和妻子初識的家鄉。
而他手下的大毛、二毛,也成了宿野的手下。
虞初窈不禁想嘆氣,虞朗怎么就繞不過這么一堆人。
從門上的玻璃往里看,可以看到包廂里,江猛天正端坐在沙發中央。
他看著四十出頭,一頭板寸,一身小麥膚色,身材硬朗,神色冷硬,看著確實不好惹。
大毛二毛此刻正把虞朗按跪在地上。
虞朗氣得憤怒低吼:“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江猛天嗤笑了一聲,道:“這里大名鼎鼎的虞少爺,誰不知道。”
“知道你還不放了我!”
“知道又怎樣?聽說你家都快破產了不是嗎?你在這兒橫什么?”
虞朗震驚了。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家里的事情,甚至連公司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
虞宏天平時也不會和他提這些事情,生活費還是照常打,因此他一直以為公司經營得很好。
但是,如果真如江猛天所說的,他家快倒閉了,那他的兄弟們,怎么一個都不和他說呢?
圈子這么小,連江猛天都知道,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在虞朗想不通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虞初窈穿著一身灰色家居運動服,頭發沒扎,披在肩上,也沒有化妝,看著更是年輕了幾歲,和初入高中的學生無異。
江猛天不耐煩地皺了眉:“你誰?”
“我是他妹妹。”虞初窈微抬下巴,示意江猛天看向虞朗,而后淡聲說,“江老大是嗎?我不知道您和我哥有什么沖突,我今天也不是來為他求情的,我只是想和您聊一聊。”
江猛天覺得這人有病。
但他的準則,不會對女人動手。
于是他看向大毛,只揮了揮手:“把她趕出去。”
大毛正想朝她走過來,虞初窈卻眼疾手快地一閃,在側面沙發上落了座。
江猛天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虞初窈緩緩道來:
“你神色虛浮,家人有災,但你雙親已逝,也無子女。所以,應該是你妻子生病了,對吧?”
江猛天聞言,臉色更是難看,妻子生病這件事,一直是他不忍提起的痛,現在卻被人將傷口撕開。
他怒極反笑,往后靠在沙發上,架著腿不屑道:
“小姑娘,別在我這兒搞這些有的沒的,老子不信算命。這事兒,但凡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你擱這兒騙誰呢?”
“哦?那我還知道,你和你妻子,第一次見面是在云水村,你對她一見鐘情,而她也是。第三次見面,你就提出了交往,但她卻因為自己無法受孕的體質拒絕了你。”
聽到這,江猛天神色一凜,瞬間挺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