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律沉著臉，默了片刻才答：“不會。”
蘇若寧不滿的癟著嘴：“為什么啊？”
薄律：……
為什么？
他該怎么回答？
她都已經十五了，這都不懂，他一個快要十八的男人，還來解釋這玩意？
兩人僵持了片刻，薄律率先開了口：“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問你哥去。”
也不知道俞勁年這個哥哥是怎么當的，妹妹都這么大了，連這些都還一概不知。
蘇若寧這時才注意到了餃子的香味，故作驚訝的問：“這個是給我吃的嗎？”
薄律嗯了一聲，端起來打開，把一次性勺子拿出來遞給她。
他叮囑一句：“你自己慢慢吃，別滴床上了。”
蘇若寧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白嫩的小手捧著餐盒，拿著勺子舀了一個。
她伸出粉嫩的舌頭碰了碰，很快便又縮了回去。
“呼呼……好燙。”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哭過，還是因為剛剛那么一燙而眼里布滿了水霧。
反正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還挺招人疼愛。
薄律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讓你慢點吃，急什么，反正都是你的。”
蘇若寧撇了撇嘴，乖乖哦了一聲。
病房的燈開著，打在蘇若寧潔白的小臉上，襯得她愈發白凈細嫩。
房間里，漸漸只剩下了她慢吞吞吃著餃子的輕微咀嚼聲。
吃了五個餃子，蘇若寧便吃不進了，慢慢把食盒放在床頭柜，一動不動的看著薄律。
薄律隨意問了句：“吃飽了？”
蘇若寧舔了舔唇，點頭：“嗯，好……好吃。”
薄律輕笑，故意問：“好吃怎么不多吃點？”
蘇若寧一愣，低著頭宛如做錯事的小孩，聲音悶悶的：“吃……吃不進了。”
薄律沒再為難她，而是輕聲道：“醫生說你營養不良，以后多吃點，還有……你那哥哥，平時是不是……苛待你了？”
雖然俞勁年也瘦，但他跟自己差不多高。
再看看蘇若寧，一米五多的小矮個，看起來也才八十斤不到，渾身上下沒幾兩肉。
蘇若寧聞言，腦袋猛烈搖晃著，說話磕磕巴巴：“沒……沒有，哥，哥哥對我……很，很好。”
薄律淡淡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兩人沉默了一會，蘇若寧紅著臉，小聲問出口：“我……我身上的衣服，是……是你換，換的嗎？”
說完，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薄律忍不住想逗逗她，壞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語音落，蘇若寧身子一僵。
緩了好半晌，蘇若寧忽然想起之前俞勁年說的話，接著，她舉一反三的說：“男……男孩子，不，不能看……不能看女孩子。”
蘇若寧說話的時候，兩只白嫩的小手握成了拳頭，聲音軟軟，乍一聽，還以為是受了什么委屈。
見她這樣，薄律的惡趣味油然而生：“可是我已經看了誒，怎么辦？”
“啊……”
蘇若寧驚訝又不太好意思的張著嘴，糾結了許久，才又小聲的開口：“那……那你，不，不要被我哥哥知道了，他……他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