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到處都在打仗。”孫思邈也走近感嘆道,“帝王將相馳騁天下,可憐平頭百姓。”
顧青沒有經歷過戰爭,身處在和平年代沒有體會過那種痛,丈夫戰死沙場,不免有些同情,拿出破錘子,找了一塊大石頭鑿了起來。
“你又要作詩了?”孫思邈之前見過自己徒弟寫的詩,還真是邪了門得寫的好。
“師父,你覺得帝王將相可惡嗎?”顧青用力鑿著石頭。
“李世民三番五次要我留在長安,賜我官位都被我拒絕了。”孫思邈說道:“帝王將相也是人,他們的戰爭有的為了天下蒼生,有的只為了自己的野心,成也罷,輸也擺到頭來還是可憐天下人。”
“師父,我覺得做官也挺好至少不用這樣的流浪。”顧青說著又是用力砸下,額頭已經是大汗淋漓。
“你可以做官,但是為師年紀大了,那些俗名與我何用。”孫思邈說著。
顧青放下錘子喘氣,“師父,你高看我了,我可不會做官。”
“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不會你也會了。”孫思邈說的語重心長,至少這些年的觀察顧青這個徒弟心性他很喜歡。
歪七扭八的石碑鑿了出來,顧青用錘子吃力地把它狠狠砸進泥土中,開始刻字。
第二日天一亮,師徒二人離開了這里,孤墳旁的石碑立著石碑,刻寫著生澀的字跡: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當這位帶著孩子的遺孀再次來到孤墳前,看到一旁石碑的上字跡,安靜了很久后跪在墳前痛哭得泣不成聲,成了哀嚎慢慢成了哽咽,“孩兒他爹,你走的早了哇!”
師徒二人到了潼關,潼關這里很熱鬧,從東海走到這里人口越來越多,潼關又是關中的東大門,是中原十大名關的第二大關,建造在東漢時期,顧青搖扇看著高大的城關不由得念出,“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好詩!當是絕句!”
顧青回頭看去,說話的是個路人而且是個胖子看著噸位二百斤左右,對方笑呵呵走來,“這位小弟年紀輕輕倒有一身好才氣。”
“你誰呀!”顧青對這個莫名來套近乎的胖子保持距離。
“在下姓李。”胖子笑著說道:“不知這位小兄弟可知何處有雞?”
顧青被問得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胖子挽挽衣袖接著說道:“在下路上被一只蜈蚣咬了,毒性已經入骨三分,有個道士說只有蜈蚣天敵才能解開此毒,所以敢問這個位小兄弟此地何處有雞。”
看著胖子一臉的壞笑,顧青恍然回過神,“唐朝的人去個春樓尋花問柳都是這么清醒脫俗的嗎?”